从前只要一回江宅,江岁愉在外人面前就避他如蛇蝎,更别提主动去他三楼的宽敞卧室,都是半夜的时候江言程闯她房间。
她房间床小,睡觉要求极高的少爷基本不会留宿,顶多抱着她温存片刻,心情好的时候逗会儿闷子。
提起从前,江岁愉都有点忘了他以前的样子了,高中时候的他不是忙着参加竞赛,就把自己关在卧室,不知道捯饬些什么,那时候两人关系正常,她还会帮陈姨上楼帮他送餐食。
他总是浅淡一句谢谢,从不多言,和同龄有钱家的酷拽海归少爷没太大差别。
可有一天直到她跟陈姨聊天才知道,他话少是因为那时候刚从国外回来,少爷怕说错话或者用错成语闹笑话,索性就不说话。
他们交谈很少,直到两人关系不一样后,他话也不多。
但江岁愉最近突然发现,他和她说的话越来越多了,还总是在她面前犯浑。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迹可循,江奶奶走了,他也就放飞自我了,什么限制都没有了。
可江岁愉想的并不完全对,江言程这人傲的很,从没有把江奶奶当作自己和江岁愉之间的障碍。
他话多,不过是因为江岁愉和他的互动变多了。
所以说应该是,江奶奶走了,江岁愉身边少了位需要顾忌的人,所以才在江言程面前松散了许多。
江言程再醒的时候,江岁愉回笼觉还没醒,脸蛋小巧精致,泛着隔夜的红晕,让人脑子里冒出甜和媚两个字。
裹着他的灰色被子,只套了件他昨晚从衣帽间随手拿的白T,领口大加上她的睡姿,露着圆润光洁的肩膀,上面印着零星两三个印子,有点勾人。
在她身前又留了个印子,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滚,江言程才裸着布满抓痕的精壮上身懒洋洋往浴室走。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蛮顶的。
尤其是一醒来就能看到她。
江言程洗漱完穿的家居服,原本想给还在睡觉的祖宗找套衣服,房间门咚咚咚被敲响。
他开门,话还没说,没脑子的小炮弹江言遥就往里面冲,扯着嗓子说话:“哥,听说你上周入手了Prada家最新款的帽子,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