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现在都忘不了当初她去澳洲,几乎花光所有钱,云臻拍着胸脯说我养你,生活费分你一半时的心情。
云臻笑了声,“好啊,等我哪天把我周扒皮老板炒了,我就抱贺富婆的大腿。”
两人继续吃饭。
吃到差不多时,云臻想起一件事,“宝儿,我昨晚半夜去客厅喝水,当时有点犯迷糊,把客卧当成次卧了,差点进错房间,还好那个房间的门锁着,里面是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贺岁愉喝牛奶的动作一顿,目光微闪,随口道:“客卧啊,前些日子有位朋友在家里住过几天,他走的急,东西没带走,我想着要尊重人家的隐私,就锁上了。”
云臻和贺岁愉认识了那么久,早就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云臻眉梢微挑,上下打量戳着餐盘里鸡蛋的人,目光最后定在她脖子里的创可贴上,悠悠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我还有别的能带回家长住的朋友?”
“我居然不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没爱了!”
贺岁愉还戳着盘子里的鸡蛋,低着头,悄咪咪瞥了对方一眼,正好撞上云臻盘问的目光。
她僵硬一笑,索性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笑不露齿,“我说,我都说,行了吧,是江言程。”
话落,脸上瞬间没了笑。
其实她这些天很苦恼,不知道怎么对待和他的关系,也想找个人说说。
提起那个男人,云臻脸上也没了玩笑,拧着眉头,坐正身体,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
“你们什么时候又搞到一起的,你忘了自己大三时候的可怜样了吗?”
“没忘。”贺岁愉又低下头,声音很低,“他也挺可怜的,当初是我误会了。”
不等云臻再问,她自顾自倒苦水般说了起来,“某种程度上,我还挺怕他的,他特别偏激,还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敞荡感……嗯,就是很复杂。”
只在乎自己的感情。
云臻一语道破,“往往你觉得对方复杂,只能说明你对对方的感情复杂。”
云臻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哎呀,快八点半了,我还得通勤,等你什么时候吃生活的苦,就不会吃爱情上的苦了,反正不管感情有多复杂,总有喜欢和不喜欢,只要你喜欢他,再复杂你都会喜欢。”
云臻边收拾包包边往门口跑,“你这几天老是心不在焉的,我得交代你一声,后天咱们预答辩,你可别忘了时间做准备。”
“还有你脖子上的伤口,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到时候记得用粉底和遮瑕遮一下,以免有些老师吹毛求疵。”
贺岁愉站起来收拾餐具,“好,你路上慢点,晚上我做饭。”
云臻走后,贺岁愉收拾了厨房,做了家务,整理好一切不过九点半。
翻出自己的毕业论文和答辩PPT看了会儿,又打开某外网网页浏览了会儿信息,瞄了眼显示屏右下角的日期,合上电脑,心绪不宁的望着窗外发呆。
没一会儿把电脑放回房间,一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到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