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完了,该考的证也考完了,毕业答辩完呢,她该干什么。
贺岁愉觉得自己肯定是太闲了,才忍不住胡思乱想。
中午在家草草吃了饭,背着包去学校图书馆。
她英语六级过了,但分数不高,再复习一阵,六月份再刷个六级分数。
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贺岁愉从图书馆回来是下午五点,和云臻一起吃完晚饭不到八点。
白天遭受了一天老板压榨,社畜云臻早已精疲力尽,洗了碗就回了房间休养生息。
客厅又留下贺岁愉一个人。
在客厅看了两集连续剧,贺岁愉就回房间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刷iPad,睡前换下脖子上的创可贴。
小夜灯熄灭的前一秒,贺岁愉看到了床头柜上被压在书下的粉色一角。
是串钥匙。
今晚可能是睡前喝了热牛奶的缘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天思绪过多,注定晚上是个不眠夜。
贺岁愉又做梦了,和前两天晚上一样的梦。
梦里在客卧,白衬衫上染着血的男人同她一起跌坐在地毯上,男人钳制她的双腕,白皙的面颊上沾着妖艳的血痕,羽翼般的眼睫因为隐忍轻颤着。
他冷声质问:“你为什么永远这么清醒,喜欢我一下很难吗,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心。”
她摇着头,义正言辞的纠正他,“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喜欢不是既定的选择。”
男人疯了一样咬她的脖子,特别疼。
梦醒之前,画面一转,是间昏暗的屋子,男人站在窗前,冷沉的眸子静如水面,犀利的目光尖锐如利剑,仿佛要钻进她骨头里。
他掐着她的脖子,声音寒凉,“贺岁愉,你不就是因为两年前把我流放到澳洲觉得愧疚,想要我去申请英国高校的硕士,弥补自己的愧疚。”
他气息逼近,额头碰着她的,声音森然,一字一顿,“我偏不如你意,我要你对我愧疚一辈子。”
她愣怔了一瞬,克制着颤抖,强撑镇定,“不,江言程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一直是个有目标有追求的人,你曾经说过你要做出成绩给你父亲看,别毁了你自己。”
“闭嘴!”男人厉声打断她,歇斯底里般,“那些都是你以为的,你强加到我身上的,从来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
她一下子哑了声,不知所措。
他抱着她,脸埋在她脖颈处,让人觉得湿漉漉的,“贺岁愉,你怎么对我那么坏,可我还是不想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