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贵还知道丁爷爷全家来村落中落户时,全家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丁爷爷和丁奶奶那年是超过七十岁的老年人,他们的两个儿子接近成年都没成家。丁爷爷开始在几个村落中收购各种皮子,他收购到的皮子都卖给骆驼山小城的柳皮匠,他还和柳老皮匠拜了把子,丁爷爷用两年的空闲工夫,他就和那位老皮匠学会手艺,他还把手艺传授给大丁和二丁,大丁和二丁后来又学会擀毡子,他们还学会制作毡鞋的手艺,在短短几年中,丁爷爷全家的日子就有了起色,大丁二丁都盖上新房,他们成家立业后就有了儿女,现在丁爷爷他们全家在村落中就是富裕户。村落里的人都知道丁奶奶有四个儿子,大丁和二丁是她的三儿子和四儿子,她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并没有在本村落,他们都成家立业都在城里生活,米贵不知道他们不在骆驼山小城,而是在很有名望的城市中生活。
米贵还知道丁奶奶没有生育儿子,她和丁爷爷只有四个儿子。她在这个村落中就喜欢小女孩,她总是愿意和村落的女孩子说话,米贵听花枝说出她爱听老太太讲故事,老太太平时很待见花枝,花枝没事时要是看到老太太的在碾道旁,她总是要凑到这位老太太身旁,花枝总是要和老太太说出几句话。
牛车拐进通往场院的那条道路时,米贵就听到很沉闷的几声枪响,他听出这是火炮所发出的声响,火炮声是从西梁阴坡那片长条林子中传来,他这才知道西梁的大阴坡中有着猎人,火炮声惊动大阴坡中的狼群后,群狼才从青牛岭的阳坡过梁逃避。他听到很不连续的四五声火炮声响,他就猜出来西梁上的猎人超过五六个人。他不知道猎人所猎获的是狍子还是梅花鹿,要不就是在猎获野猪。他知道现在是开春季节,猎人绝对不会打狼和花豹,他们更不能射杀猛虎。米贵从来就没有和那些猎人来往过,他知道人数多的猎人不在附近村庄中居住,他们是靠近骆驼山小城很近的红石砬村的猎人。他知道本村落中只有俩个人总是合伙打猎,他们还不打个头大的山牲口,只猎获山鸡野兔等小猎物。再说他们不全靠打猎为生,他们还是要靠种庄稼维持生活,他们猎获小动物就是为了吃口野味。
米贵全家刚刚在小气候村落站脚的头几年,他听不到附近的山岭上有任何枪声,他没有遇到过几个猎人。他们全家只是看到过狼群狍子群和鹿群,他们全家最害怕的还是野猪群,野猪群要是进入庄稼地里,它们比其它野兽还祸害庄稼。这些年附近村落中的人口增多,周围的山岭上就发出了枪声,他还能看到猎人肩扛着猎物在村落中出现。他们扛着或抬着的都是狍子野兔猞狸等山牲畜。
拴柱子赶着牛车到挨着场院的场院屋前,场院屋前边就是宽阔的场院,场院周围都设置着木头围栏,这是为了防备村落中所饲养的大牲畜进入场院里,地里的庄稼只要是拉到场院里后,村落中各家各户所饲养成的大牲畜都要撒放,白天很少有人看管它们,只有晚上把它们拴在牲畜棚中吃草料。白天散养的牲畜就想进入场院中吃粮吃草,村落中各家各户的场院都要设置围栏来保护。栓柱子赶着的牛车停在场院屋那几间房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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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贵知道自家所建盖的场院屋共计八间,房屋是在他家建盖四合院那年所建盖,那年米贵已经做了详细规划,这些房屋的大墙和边角四框用的全是石头与泥垒成,房屋两顺坡的房顶苫的都是莜麦桔杆,房上的桔杆要两三年一换,房屋建盖低矮就是为防风。房屋的内部截断几间屋子便于住人,还能设置出两间厨房,住人的房屋都要盘出火炕。米贵全家当初住的是马架子,四处透风的马架子都无法和房屋相比较。当初他们没有条件建盖冬暖夏凉的房屋,另外在离这溜房屋的不远处,还搭建着猪圈。前几年米贵家每年只养头猪,自家养的猪都要在入冬时宰杀。秀秀和顾大嫂夏季轮班来喂养猪,她们养两头猪就耽搁其它活计。米贵去年家里并没有养猪,他家刚刚所宰杀的那头猪并不是自家饲养的猪。他今年就不打算再养猪,因为养猪费人手和费工夫,他知道养猪是件琐碎的事情,自家要是再养猪就耽误农活和木活,他家过年时吃猪肉就要用粮食来换猪,还能用银钱来购买大肥猪。
栓柱子他们从车辆上往下卸着行李时,米贵就推开几个木门按屋看看,他看出几间屋子并不繁乱,屋内干干净净并没有潮气,平整的炕上用谷子桔杆做成席子,这溜房屋的西边有着两垛干柴,他这才看出屋里已经准备停当。厨房的门还上着大锁,他不能进入厨房中观瞧,顾大嫂正在自家四合院中帮忙,只有明天她才能够来到这里的伙房,她要给给栓柱子他们几个人做饭。
米贵看出这些房屋和周围的现状后,他也就放下心来,他就站在那辆牛车旁说:“拴柱子,我看到这里已经安排停当,车辆上的那些铺盖卷,我不知道谁是谁的。你们自己往下卸。你们乐意住那个屋,每间屋子都够三两个人住。现在炕凉,你们早早晚晚的多烧炕。”
拴柱子说:“东家,这些小事不用你操心,我们知道哪头炕凉哪头炕热。平时你有时来有时不来,我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老宋头,那家伙比你还要猾头,你把他套住来辖制我们。”
刘快兴说:“东家,我们图你待人实在厚道,今年我们几人又抱团来到你家,先凑合着种完地再说。村里有人劝我们去往其它的地方种地,他们出去远处的几个村落种地挣的工钱多,我们没去过怕上当。人熟就是宝,你给我们多与少不说,我们知道至少你不克扣我们钱粮。”
米贵解释说:“刘快兴,这你们都放心。咱们种地都要靠老天脸子,今年收成不收成谁的心里都没有谱子,今年地里的庄稼就是颗粒不收,我还是要给你们发放工钱和粮食。遇到天灾最后落的剩多剩少的粮食,等到打完场时都是我包葫芦头。”
吴六子搬着铺盖卷笑着说:“东家,你的这种想法还是合理,我们给你扛每天做的活计,你到时候就给我们每天的工钱。种地谁都不愿遇上灾荒年景,今年上秋后就是颗粒无收,我们已经尽力,你今年给不上粮食,你过年再给齐我们的粮食。”
栓柱子说:“东家,我们愿意让你领着我们干活,我们不愿意让宋老仓领着我们干活。”
米贵显很无奈地说:“栓拄子,我是想跟着你们下地干活。我平时还要做木活,各种事情太多脱不开手脚。我后悔当初霸占这么多地,我们全家人都耕种不过来,只能让宋老仓跟着你们下地干活。”
其他的几个人又和米贵说出几句着三不着四的话语,米贵就没有和他们往深处说扯,他等待着他们把那拉车的老牛卸下来,再把老牛拴到木桩上喂上草料后,他要跟着这几人就返回四合院,回去后在和这些人说些话语,差不多正要到晌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