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贵夫妻平时和这三位师傅有着过多来往,米贵和他们说起话来就显得亲切而随便。米贵的年龄要比他们几人小,可是他们都称他为米师傅。平常或过年时,米贵都在这几户人家中吃过饭,乡里乡亲走动的勤,米贵就认为相互间能都理解,修房建屋和找人帮工是都要上前。
米贵对黄师傅说:“黄师傅,我做木活和种地还能将就,就是从来不敢拿刀子杀猪杀羊,前年我们家还养两头猪,过年之前杀一头,种地之前又杀一头,去年我们家就没有养猪,没有人手来喂猪。过年时用粮食换回的猪,前几天杀的那头猪还是用粮食换回来的猪。”
黄师傅说:“米贵,我们刚来到这个村落中落户时,没有看到过你们家养过猪鸡,前几年你们养过猪,这几年你们不再养猪。”
米贵说:“我们刚在村落落户时是单门独院,我们不敢养猪养鸡,怕的是招来山牲口。逢年过节时,我都要去往骆驼山小城中买猪肉,还要买别人杀现成的白条鸡。”
黄师傅说:“现在你们家每年养头年猪不是难事,碾压粮食的糠糠秕秕就把猪养。夏天和秋天的地里还长出猪食,曲麻菜猪毛菜和灰灰菜猪都吃,下地做活的人捎带着就把猪食采回来。山上的野猪不怎么吃粮食,野猪肉要比家猪肉好吃。”
米贵说:“大哥,你说的对,你们家养两头猪不占过多人工,只有养猪每年才能吃上猪肉。做活的人不吃油水不行,多吃肉食身上才有劲头。”
米贵正在和几位师傅说起养猪之事时,宋老仓已经把那位先生迎进院落,他们还没有进屋,米贵就听到先生的话语:“你们今天摆的饭桌多,多余请我再来端饭碗来。”
米贵急忙出屋迎接说:“老先生,盼根和花枝都要回家吃饭,你就上家来吃口压桌饭,平平常常的饭菜就没那么多的讲究。”
这位老先生就在门外停下脚步,他正面露着笑容打量着米贵,米贵平日对这位先生很敬重,老先生身穿着绸缎长袍,他的眼前还带着副眼镜,他下颌的那绺长胡须很是讲究,他的年龄也就是在六十岁出头,他耳不聋眼不花说出的话语还很豁亮,他和米贵有着交情,他还算是米贵家的长客,米贵承认他教导学生有方,凡是本村落学生的家长都信任他。
宋老仓在旁说:“老先生,最后的饭桌不是咱们三人,屋里还有几位,现在咱们就进屋里。”
米贵和宋老仓把老先生让到客房后,他又给先生在饭桌旁找到个座位,米贵和宋老仓还是坐在饭桌旁,宋老仓说:“这桌就咱们这几人,牛倌羊倌回来的没时候,现在咱们几人就消停地喝酒吃菜。”
李厨师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就给先生斟酒时,米贵的屁股还没有在椅子上坐稳,他就听到院里有很熟悉的招唤:“东家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米贵听出来这是牛倌的声音,他就对宋老仓说:“兄弟,你在这桌上安排这几位喝酒吃菜,我听到牛倌招唤我,我出去让他们来到这屋中吃饭。”
宋老仓起身要离开饭桌时,米贵阻止他说:“牛倌找的是我,他没找你,你在饭桌上陪着客人,我先出屋去看看。”
米贵离开椅子走出屋门,他看到牛倌正在院落中站着,他的脸上还显露出惊慌神情,他穿着的衣袍显得有些不整,他的绰号就是许稳当,年龄在五十岁出头,米贵夫妻称他为许叔,他称羊倌为于叔。这时有一位帮忙的妇女问牛倌说:“牛倌,你进屋里了,羊倌呢?”
牛倌转身用手指着大门口外说:“他在大门外,现在还不敢进来。”
米贵听到了这种对话后,他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急忙走到牛倌许叔的身旁问:“许叔,你们回来的正好赶上安桌,客房的屋中有你们俩的地方,于叔怎么还没进到院里?”
许牛倌说:“东家,他今天放羊不走字,他在后山坡的沟趟子中放羊时,狼群拖走只羊,他没有断回羊来,他着急的都不敢进到院里来。”
米贵感到有些意外说:“许叔,那狼不就是吃羊的吗?这和羊倌没有太大的关系,这不是他情愿把羊白白送给狼群,你和我去请他回屋中吃饭。”
米贵和牛倌一起去到门口外时,他看到于叔正蹲在地下,他的身子还紧紧靠着那棵大榆树干,他双手抱头象是想着心事,他看到米贵他们后才从地下起身说:“东家,咱们的羊被狼抓走一只,我紧撵着狼群都没有赶上,我都没有心思吃这顿饭。”
米贵看到他说话时眼圈有些潮湿,他穿着带补丁的衣袍还划出口子,他穿着的有只鞋前方还露出脚指头,米贵就说:“这件事你不必上心,狼群没有伤害到你就是咱们走字,往后狼再抓羊你不要护着,它们要是伤到了你可不是那只羊的事。”
米贵的话语说过后,牛倌又劝说了羊倌几句话语,羊倌这才打算进入院落中,这时门前不远的道路上又传来小孩的喊叫声:“他们抬着的就是狍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米贵随着牛倌向着那条土路上看去时,原来是五位扛着枪的猎人,他们都穿着用狍皮或鹿皮制作的猎装,前边那位肩膀上还扛着歪把子火炮,另外那位猎人的肩膀上吊着用绳拴系着的两只野兔,另外四人除了每人挎着各自火炮外,他们俩人一组分别用树棍抬着只狍子,两只晃晃荡荡的狍子非常招人眼目。米贵知道自家门口的这条土路算是村中的主路,这条土路东西相通,土路都能过河到达那条宽阔主路上,村外的宽阔的土路能通向骆驼山小城,村外的土路还能通向附近几个村落,这条主路的中间还有条路,车辆在这条路上行走过河后还到主路上,村落中有三条土路通向河那边的主路,当然能过河的人行小路还有好几条。
牛倌就看着那几位猎人说:“东家,那几位猎人正扛着狍子从这个门口路过,咱们先在这里看个究竟。”
五位猎人迈着阔步到达了院落前的那条土路上时,牛倌就大声地和他们搭话说:“你们打猎就应该打吃肉的狼,你们总是打狍子这样的吃草动物。”
走在前边的那位猎人回答说:“你不要拿我们当二百五,春季狼皮还值钱吗?猎获狍子和野兔我们还能落口肉吃。”
米贵听到这位猎人硬朗的口气后,他就不想再和他们搭话,他就安慰身旁的牛倌和羊倌说:“叔叔,咱们不能再理他们,他们就是红石砬村的几位猎人。咱们进屋吃饭时不要提念起这件事,更不能让院落中的人知道,他们知道后更是议论纷纷,咱们这顿中午饭就要从肋巴上下去。”
米贵夫妻平时和这三位师傅有着过多来往,米贵和他们说起话来就显得亲切而随便。米贵的年龄要比他们几人小,可是他们都称他为米师傅。平常或过年时,米贵都在这几户人家中吃过饭,乡里乡亲走动的勤,米贵就认为相互间能都理解,修房建屋和找人帮工是都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