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淡,花枝在自家外屋的大锅中做好自己吃的饭,她把外屋的炕桌又放在炕上。因为这顿晚饭是她独自吃,她做起饭菜就要挑她爱吃的做。她并没有做太费事的饭菜,两碟子菜几乎就是剩菜,一盘是母亲早已经炒过的咸蕨菜,另盘是炒酸菜。只是她把大锅底下添水烧开,把这两盘菜放在锅篦子上热乎好。锅篦子上还热好几片撒粘糕。撒粘糕就是用大黄米面在大锅篦上撒出来的粘糕,在撒粘糕时锅篦子上还要铺垫层煮熟的云豆,锅里粘糕蒸好后还要晾凉,然后再用刀切出四棱见方的块块的粘糕,每块粘糕的底下都沾层云豆。花枝是没有能力蒸出成大锅的粘糕,她热的粘糕是母亲和顾大娘前几天蒸好的粘糕。她们所蒸出的粘糕在西厢房中放置,现吃现把成块的粘糕用大锅水腾热。在腾热成块的方形粘糕时还能用刀切成小片,粘糕在锅篦上的碗碟上热熟的快当。花枝还是爱吃撒粘糕,她不怎么爱吃那种包着豆馅的烙粘糕。烙粘糕饼子的黄米面要放在大瓦盆中发面,大盆中的面发大劲就发酸,放在大锅中烙出的粘糕饼吃着就有酸味,撒粘糕的黄米面不经过发酵,这种撒粘糕就没有酸味。另外烙的粘糕饼子还要加猪油和麻油,粘糕油多吃起来就腻口。
花枝点大锅烧锅下的水是为吃莜麦面子,她在装着熟莜面的面子簸箩中撮半牛角面子,那个面撮子是用牛角做出来的撮子。尖尖的牛角尖那头就是把手,牛角的大头制作出斜坡面,牛角的空筒子中就能盛装面子,这种取面的方法和木勺或铁勺的取面方法相同,只是牛角撮子放在面子簸箩中不占地方,还不用经常涮洗。因为从来就不让它沾水。花枝今天独自在家,她只有一次走出院落外,那就是她把宋兰朵请家里说话,宋兰朵在花枝所居住的房屋中没有久留,她们相互间只是说出在学堂中的事情,还有这个春季中不开课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当时正好赶上晌午时分,宋兰朵忙着回家吃晌午饭,她就着急着要返回自家。花枝和她商议留她吃晌午饭,宋兰朵要离开院落的心情更急切,花枝强行用手拖拽她几次她都不站脚,宋兰朵是跑步离开了院落。花枝知道她急着回家的原因,那她怕她母亲在吃响午饭时找不到她,她母亲就要到村落中招呼她,每次她母亲招呼她都不提念她的大名,总是大声喊着她的乳名丫毛子。
宋兰朵刚刚离开院落后,哥哥又领着李叔他们几人来家里借家什,花枝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动手,她只是和他们说上几句话语,她就躲在自己所居住的房屋中。她更不想去院外看出殡的场面,她更不愿意去往虎子家的院落。她晌午不觉得饿并没有特意做晌午饭,她肚中发空时才自己张罗着做起晚饭。
花枝今晚独自吃过自己热出的饭菜后,她把桌子碗碟和锅台上都收拾干净后,父亲去往牛圈那边还没有返回来,母亲和哥哥还是没有返回来,她就在父母所居住的正房中等待着他们,当她听到院落中有动静后,她就知道是哥哥已经返回,哥哥迈出脚步声和父母迈出的脚步声不同,他迈出的步子象是有点跺着脚走路,他的脚步声比父母的脚步声显得声音大。
花枝就离开里屋到外屋打开外屋门,她就看到哥哥正迈着大步走在院落中,她就说:“你今晚回来的还没有爸早班,爸返回后都没有进屋,他又去往牛圈那边,你回家时没有碰到他吗?”
盼根停下脚步说:“花枝,看来爸比我返回来的还早,妈要是返回来就要擦黑。她让我早些回来烧我睡的那铺炕,这么晚了我就不再抱柴点火,我今晚睡晚凉炕无所谓。”
花枝知道哥哥所睡的那铺炕大多时都是母亲烧,哥哥只是在冬季中亲自添柴烧火。天气热时他就不愿意动手烧炕。母亲看着不过意就经常给自己和哥哥烧炕。花枝和哥哥的想法不同,她在夏季时是隔两天烧次火坑。其它季节都是每天都要烧炕,她自己烧灶的时候多,母亲有时都要为她和哥哥烧火炕和晾晒铺盖。花枝听哥哥的话语后,她就说:“现在还没有到黑天,你没事就烧你睡的炕。我不愿睡凉炕,我今天没事早就把我睡的炕烧热乎。我就是没想到要烧你睡的那铺炕。爸妈睡的炕我做饭时多添柴,我刚才用手摸炕时还挺热乎。”
花枝看到哥哥又向着他居住的房屋中迈起步子,他不再和她说话,她不知道哥哥是否动手烧炕的事。她还要想和他说出学堂的事,还要想和他说出宋兰朵来到家中的事情,可是没等她再张嘴,哥哥已经进入他居住的屋中。花枝看到哥哥没有从他的房屋中走出来,她就盼望父母早些返回家中。她双眼直直地盯着大门口时,那扇大门还是没有动静。在这临近傍晚时分,她听不到院里院外所刮出的风声,院落中并不寒冷。她本想着为哥哥的那铺炕烧把火,她想到哥哥那种爱搭不理的样子后,花枝现在又打消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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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正要返身进屋时,她就听到大门的响动声,原来父亲推门进到院落,她等到父亲走到外屋的门口时,她就对他说:“爸,大锅中正温着热水,足够我妈你们洗手脚。”
父亲答应着进到外屋,花枝就跟着他的身后进到外屋,父亲在外屋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就直接进到里屋中。花枝看到用锅盖所盖着的大锅还往上升着热气,她就又走到水缸前用水葫芦舀水,她把水葫芦中的水又添到大锅中,她是防止整个外屋都是锅中所散发出的热气,她又把水葫芦放在水缸中后,她才进到里屋中。
父亲正坐在里屋的杭桅边上,她就站在屋地上对他说:“爸,我哥已经返回来,他说我妈在天黑时返回。我妈让他早些回来烧他睡的炕,我看他直接进到他的屋中没有动静。”
父亲说:“花枝,不要管他,他要睡的凉炕和热炕还不知道。他不愿烧炕就是那根懒筋没伸开,他这么懒下去谁也没法。”
花枝借机说:“爸,我哥今早还懒的上学堂,他不去学堂正赶上先生停课,我听说学堂停课要停到种完地。”
父亲说:“这就对了,你哥不愿去学堂正赶到当口。往后他就把心思放在家中干活做事,他的年龄不是再和小孩子混的年龄。你是个女孩又比他年龄小,你还能进学堂读两年的书。”
花枝又问:“爸,学堂停课是你的主意吗?”
父亲说:“花枝,这不是我个人的主意。现在春季正当忙种地,谁家里的农活都很多。在学堂中的孩子多少都能为家中做事,种完地后先生再开课还来的及。”
花枝说:“爸,我今天碰到宋兰朵,她还来到咱们家中。她说你让她爸去找的先生,先生今天早晨就让进学堂的返回家中。”
父亲说:“花枝,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你宋叔都和几位家长过话,他们都同意学堂停课。你愿意读书就在家里读,家里的这些活计都不指望你通手。”
天色渐渐暗淡,花枝在自家外屋的大锅中做好自己吃的饭,她把外屋的炕桌又放在炕上。因为这顿晚饭是她独自吃,她做起饭菜就要挑她爱吃的做。她并没有做太费事的饭菜,两碟子菜几乎就是剩菜,一盘是母亲早已经炒过的咸蕨菜,另盘是炒酸菜。只是她把大锅底下添水烧开,把这两盘菜放在锅篦子上热乎好。锅篦子上还热好几片撒粘糕。撒粘糕就是用大黄米面在大锅篦上撒出来的粘糕,在撒粘糕时锅篦子上还要铺垫层煮熟的云豆,锅里粘糕蒸好后还要晾凉,然后再用刀切出四棱见方的块块的粘糕,每块粘糕的底下都沾层云豆。花枝是没有能力蒸出成大锅的粘糕,她热的粘糕是母亲和顾大娘前几天蒸好的粘糕。她们所蒸出的粘糕在西厢房中放置,现吃现把成块的粘糕用大锅水腾热。在腾热成块的方形粘糕时还能用刀切成小片,粘糕在锅篦上的碗碟上热熟的快当。花枝还是爱吃撒粘糕,她不怎么爱吃那种包着豆馅的烙粘糕。烙粘糕饼子的黄米面要放在大瓦盆中发面,大盆中的面发大劲就发酸,放在大锅中烙出的粘糕饼吃着就有酸味,撒粘糕的黄米面不经过发酵,这种撒粘糕就没有酸味。另外烙的粘糕饼子还要加猪油和麻油,粘糕油多吃起来就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