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琼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舒晚:“这是私人订制的衣服?瞧着倒像是老款式了,不会是你压箱底的货吧。”
殷琼烟素质不行,眼力倒是不错。
舒晚虽然并不想惹是生非,但对于这种上赶着找不痛快的举措,满脸写着阴阳怪气的行为,她也不愿意当泥塑木偶,装傻充愣。
于是直视这位千金小姐,平和道:“你倒是穿金戴银的,看着像是三十好几的样子,难不成是喜欢老款式的妆造?”
没有一个女人不在乎年龄和外表,殷琼烟亦然。
在听完舒晚的嘲讽后,殷琼烟果然连冷笑都不再维持,面无表情道:“说吧,费这么大劲要到请帖,又腆着脸想浑水摸鱼混到东厢房来,不就是妄想融入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吗?”
殷琼烟挑了挑眉:“怎么,被发现就恼羞成怒了?这会搁我这儿装起清高了呢。”
舒晚开始觉得无趣,原来还颇有兴致的景观,都索然无味起来。
初踏入郡王府,听得关于梅园“满园春色关不住”的介绍,盆景文竹歪垂寓意为“独钓寒江雪”的雅致,金鱼水中潜游“盈盈一水间”的浪漫。
舒晚也大叹风雅,对效仿古人的曲水流觞颇有好感。
然而赴宴的人素质堪忧,思想龌龊,即便规格再高,布局再考究,终究没有古人风范了。
那么曲水流觞宴,倒不如外面用一餐旋转小火锅来得有趣了。
舒晚想不明白,殷琼烟对自己的厌烦从何而来,这甚至只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她对殷琼烟的恶毒言语,生不出任何气,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确定,要站在门口和我说这些?”舒晚好脾气提醒道:“毕竟,过几天我就离开了,留在平京被人当做谈资的也不会是我。”
殷琼烟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舒晚的情绪能这么稳定。
但她紧接着,又想发表些上层人士对“穷乡僻壤来的穷人”的教育,却被舒晚抬手制止了。
“虽然我不介意被大家围观,但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舒晚似笑非笑看着殷琼烟,殷琼烟也带着戒备审视舒晚,似乎脑子里飞快运转着反击的话术。
然而舒晚像个关系十分亲近的小姐妹一样,指了指殷琼烟的鼻翼:“你卡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