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荀秋有气无力地答应下来,并且在妈妈关门的一瞬间速度下床把碗端到露台外面。
这里是少雪的南方,荀秋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传说中的鹅毛大雪,露台外的细雨中飘着小小雪花,落在结着薄冰的景观水池,是形状明显的六角星。
荀秋轻轻伸手握了握。
前天晚上与赵竞持视频的时候,他还在高速路上值守,狂风吹着他鼓起来的防护服,拉风箱似的呼嚎,他的眼睫上结着的霜雪,就和此时她掌心这枚一模一样。
好冷,可伤感和忧愁在绝对的寒冷中不值一提,荀秋冷得一哆嗦,慌忙地拉上了玻璃门。
她的确有两天没上课了。
前天语文组那边发过来通知,说有大量学生反应荀秋家的网速过慢,上课时画面断断续续的,无法正常听讲。
为免耽误教学进度,刘校长已经取消了荀秋的权限,并且把一二班的同学都送到了苏老师的直播间,让荀秋自己先查一下网络问题。
荀秋有点意外,她对网络流畅度的要求一直很高,不可能应付不了区区一个网课。
难道是软件的问题?
她简单测试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对。
张子翁的电话在那时候打进来,他狂天狂地地斥责校领导,声音之大差点震破耳膜。
荀秋把电话拿远了一些。
“妈的,这群老货,嫉妒我们荀老师,还要把锅扣在我们头上,我真是忍无可忍啦!荀老师!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二班所有同学都可以罢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