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的一句,听的白露眉心更皱。
送走贪财的徐嬷嬷,白露入内和长鱼姣提了一嘴。
掌心的书册被合上,长鱼姣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身在后宫,实在是没法安于现状。
妃嫔主子,宫女太监,层层压下,最底下的人若真不想争,早晚都得被压死了去。
只看浣衣局,能用香草浣衣的是主子娘娘们,主子娘娘们又依照位份高低各有区分。
除此外,还有高位主子身边得力的大宫女们,也能有几分体面,可以有一个特殊的池子浣洗。
给大宫女们浣洗衣物的香草通常只是为了让人跟在主子身边,不丢份,特意为了她们折腾着换香草?
指尖摩挲着书页,
“我记得,温小媛产期将至?”
白露点头,这还是她当初带回来的消息呢。
温小媛是元宵那日被诊出的孕事,当日就从贵人升到了小媛,皇上还特意将她从僻静的灵泉宫挪到了重云楼。
算算时间没几日就是产期。
“小主的意思是?”
白露心里咯噔一下,温小媛的位份不高,因为怀有龙嗣,身旁宫女,尤其是早早备在重云楼的奶娘衣物都是格外精细着浣洗。
若徐嬷嬷提的香草果真是针对温小媛去的,这可真就是一摊浑水!
管还是不管,都有隐患。
放任着浣衣局动作,只看徐嬷嬷那个贪财样,万一真叫重云楼出事,攀扯出携芳阁,她们可真是冤!
若要管,一个未承宠的舞涓,拿什么管?
此刻白露只觉得万分后悔,沮丧的垂头,跪在长鱼姣腿边,
“对不起小主,都是我不好,我......”
若非是她将徐嬷嬷迎进携芳阁,哪里会遇上这样的难题。
长鱼姣没有立时宽慰白露,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案上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