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如此轻易的透露了这件事,证明她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只是下了命令的人让她不敢反抗。
这样明目张胆的更换香草,要么是这香草用处极为隐秘,寻常人看不出不对,要么就是下令之人笃信,恩宠之下,自己比温小媛肚子里的皇嗣更重要。
如徐嬷嬷今对着白露轻易的将这件事摊开,更像是,无可奈何下的求助,抑或是,投诚。
如果应对得当,倒是真能让她在宫中多些帮手。
长鱼家天高路远,在深宫一点人脉也无,长鱼姣所有的消息都靠着白露灵巧的嘴,东边姐姐,西边妹妹的套些人尽皆知的事来。
再深一些的隐秘,她全然无法得知。
徐嬷嬷,贪财,好利,求生怕死。
这样的人不可深信,却未必不好拿捏。
取出绢帕,挑起白露垂丧的脑袋,将晶莹的泪珠轻轻拭去,
“哭什么,你做的很好,瞧,端一盏茶就给咱们要来一份投名状。”
白露闻言眼泪落的更凶,
“小主,这哪里是投名状,这分明,分明是......”
阎王帖三个字白露说的极为小声,可见是个极为忌讳的人。
“好阿露,你是打算淹了咱们携芳阁吗?”
悄悄打了个哭嗝,白露总算止住了眼泪,只是眼里充满了担忧,
“小主,此事,咱们是管还是不管啊?”
管还是不管,这是个好问题。
温小媛前,皇宫足有两年没有皇嗣降生。
这两年中,并非没有好消息传出,只是无一例外,都胎死腹中。
其中隐秘长鱼姣不得而知,可她能够知道的就是温小媛这一胎,平平安安到了如今。
九个月,临近产期,不管更换香草之人是什么目的,朝瑾一定是在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阿露,你说,保护龙嗣有功,能否让秦大人,更进一步?”
白露错愕的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长鱼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