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视线落在素白的,攥紧赤狐毯的纤纤玉手,又让他恍惚想起那日,霜白与赤红交相辉映,她的泪融进赤狐毯里,泣声却只能被他吞食。
越发幽深的眼神让长鱼姣顺着朝瑾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紧紧攥住赤狐毯的手上,旖旎隐秘的画面在脑海霎时翻转,一只软趴趴的抱枕就被长鱼姣砸在了朝瑾跟前,
“你,你不许再想!”
朝瑾眉梢轻挑,半点没有白日欲宣淫被发现的窘迫吗,反倒眼神越发缠绵的黏在长鱼姣绯红的颊边。
直看的长鱼姣羞臊的咬住薄唇,方才慢条斯理的走近,
“姣姣放心,朕今日不让姣姣饿着侍寝。”
说着落座,很是温柔的舀起一勺银鱼羹,递到长鱼姣唇边。
泛出水色的恼怒眼眸毫无威慑力的瞪了朝瑾一眼,
“登徒子。”
朝瑾没辩驳,食色性也,他就是馋姣姣身子,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如何”
朝瑾也没打算把人逗过了,也不知是否是他近日定力不行,每每将人折腾惨,晨起总要被踹下床一回。
如果第一日是错愕震惊,到如今,朝瑾已经是见怪不怪,只是到底有损颜面,还是省的现在就让眼前姣姣积火为妙。
听朝瑾略过风月事不提,长鱼姣烫红的面颊才微微平静,支吾着说了一句银鱼羹尚可。
只是朝瑾再喂时,动作倒是很乖,一口一口的抿入,眼眸微微弯起,像吃着糖的小孩儿。
“春后银鱼霜下鲈,待开春了朕再命人给你做芙蓉银鱼。”
长鱼姣眼睫轻颤倒是没有趁机要和朝瑾约更多的来年,只是顽皮坏心的指了指不远处桌上的那一桌子鱼,
“开春事等开春再说,只是我用不多,那一桌子还得劳烦皇上了。”
朝瑾一时失语,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是罚你呢还是罚朕?”
长鱼姣微微偏了脑袋,莹白的小脸漾着浅浅似春柳嫩芽般揉人心弦的笑,
“若是一桌子鱼原封不动出去,谁知道我挨罚了呀?”
朝瑾好面子,又一时鬼迷心窍,在长鱼姣柔软的声音蛊惑下,应了用珍嫔“最厌恶”的鱼惩罚她,如今自然是要让人知晓,他罚起人来可不手软。
最后携芳阁的门打开时,众人之间那大半桌鱼被用了干净。
皇上依旧冷沉,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只有被迫受罚的珍嫔,垂着脑袋,不声不响的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