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捂捂?”
这模样看的朝瑾直乐,说她不用心吧,倒也用心,拿小脸蛋儿给他捂手呢。
可说她用心吧?
一双小手揣在袖中不肯动弹,身子也不爱挪一下,浑像是拿面颊意思意思,敷衍他的举动。
真把小脸贴上他的手,远山眉立时便蹙起,带着娇气的惧冷,可怜巴巴的掀眼皮盯他。
朝瑾看的来气,干脆两只手一道贴在长鱼姣面上,冰的她小脸直皱起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松开手,
“口不对心,还敢不敢敷衍朕?”
像是上了瘾,长鱼姣又拿小脚踹他。
绣鞋沾过雪地,在朝瑾小腿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不等朝瑾沉下脸,长鱼姣先展眉欢愉的笑起,
“敷衍你又如何,旁人我还懒得敷衍。”
这话说的实在霸道。
可朝瑾愣是没想出来如何反驳。
只因长鱼姣在宫中,只有交好与交恶。
那些面子情的后妃,于长鱼姣眼中便等于陌生人。
倒还真是懒得敷衍。
被自己纵容的念头逗的无奈摇头,朝瑾又垂眼看了看自己袍上的绣鞋印,忽然笑了声,倾身靠近长鱼姣耳边,
“改日让司衣司给你做独一份的绣鞋,嗯......朕不躲,便让姣姣踢着玩儿如何?”
看朝瑾面色,长鱼姣下意识觉他没说什么好话,轻哼一声不应他。
事实证明,有些事并非她应或不应便能改变,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朝瑾看长鱼姣懵懂不解,便也只是笑意加深,透着几分坏心的狭促,又在长鱼姣颊边啄了一口。
翌日起身又是不出意料的迟了。
夜间哄着长鱼姣用完膳,天际都已泛白,软玉温香在怀,朝瑾是半点不愿起身。
直到白榆叩门第三回,叫长鱼姣于睡梦中被惊,不耐的推搡了朝瑾几下,
“上朝去,不许扰我。”
说罢一转身,将大半被子一卷,把脑袋一蒙,让朝瑾半边身子露在空气中,自己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