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秦渐书叫住,
“胥院正,您来的正好,微臣与携芳阁亲近,恐事有私心,皇上不妨让胥院正也验一验此物!”
胥院正满头是汗,还没弄清楚事情起末就被塞进了一枚奇怪的丸药。
疑惑之中也来不及多问,连忙先验药。
正是这一验,验的人胆战心惊。
一把年纪的胥院正抖了抖手,只求里头那位可千千万万别是服了此药!
眼看着胥院正额上冷汗弥补,朝瑾眸光越发冷沉,
“说。”
“启禀皇上,此药,此药阴毒,乃民间祸及一时的禁药!此药服下可助孕,其代价便是......”
“便是,以母体滋养胎儿,且,服用之人,十之八九会于五月,母胎双亡......”
朝瑾眼中霎时寒光四起。
以母体滋养胎儿。
十之八九,母胎双亡?!
“好,好的很,朕的后宫,真是好的很!”
难怪姣姣服了避子药却会有孕,竟是有人将如此恶毒之物掺在避子药中。
朝瑾伸手将药丸接过。
眼前却忽然浮现那日清晨,长鱼姣羞红着脸带着不明显的期望看着他,
“下朝后早些来,我,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珍姬有孕几时......”
秦渐书眉心一跳,拱手道,
“小主体弱,脉象虚浮无力,约莫是一月余。”
一月余。
朝瑾无力的抬手遮住了眼。
一月余。
最危险,最需要他的时候。
是他将他的姣姣关在携芳阁。
是他下令,不听她任何消息。
掌心硌人的丸药却更是提醒着他。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留下。
“岁星,去查,六宫,前朝,凡与此时牵扯之人,杀无赦。”
“别把风传到携芳阁,惊了珍姬修养,朕要了你们脑袋。”
携芳阁外掀起的腥风血雨,这一次当真是极好的被拦在了外头。
三日转瞬即逝。
伊人却始终没有醒转的迹象。
朝瑾坐在床头,握着长鱼姣越发冰凉的手。
秦渐书告诉他,长鱼姣本就体弱,小产伤身,又是春日纵下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