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恐子嗣艰难。

神思忧伤之下,方才三日不肯醒。

“姣姣,小满醒了,她都告诉了朕。”

告诉了他,他的姣姣受了多大的苦。

食不下咽,总是犯恶心。

固执的不肯承认她有孕,又或许是害怕。

如今倒是得庆幸她的不承认。

如此才好在姣姣醒来后,告诉她。

没事,没有孩子,没有小产。

他们之间只是他做错了事。

没有横亘上他们孩子的性命。

大掌抚过长鱼姣的面容,朝瑾俯身在长鱼姣唇角吻了吻,多情的桃花眼泛出几分温和的笑意,

“姣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体弱无妨的,无妨的,他坐拥天下。

无所不有。

总能养好她。

岁星无用,迄今查不出纵火携芳阁之人。

查不出就算了。

朝瑾将长鱼姣的发丝拢至耳后,语调轻柔,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

“小满说,那日浓烟呛的姣姣嗓子都哑了,不气,朕替姣姣出气。”

与携芳阁比邻的行云轩中。

曾对长鱼姣出言奚落的小宫女们被困缚一团,扔在一旁。

中央是命小宫女们讥讽长鱼姣的一众后妃。

如讷顺容,玉充仪,丽贵人等。

也被粗布麻绳困了手,绑在行云轩。

从门外熏了烟入屋,不过片刻就将众人熏的涕泗横流。

什么规矩礼仪养出来的清流贵女。

也在将要被烧死的恐慌中像狗一样的爬到门边,疯一般的拍打门窗,

“放,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皇上饶命,求求皇上放了我吧!”

“都是你这个贱人,说什么珍姬失宠,煽风点火让我们落得如此下场!”

丽贵人也顾不上尊卑,猛的扑上前掐住了讷顺容的脖子,

“都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玉充仪见状更是惊惧的不住退到角落,鬓发摇乱在浓浓烟雾中。

除了哭嚎认错求救,她们只能绝望再绝望的感受着浓烟呛入喉咙。

撕心裂肺的咳过后,便是昏沉沉,再没有一丝生机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