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野性子狠,下手毒,还是个蔫坏专喜欢打人脸的。
为此被他打了的少年上门告状,那是一告一个准。
看在长鱼野给她找柿子树苗的份上,她便好心教他。
往后打人往身上招呼,哪里羞于见人就打哪里。
都是半大小伙爱面子,伤在脸上一目了然,打在胸膛腹部,还真没几个敢脱了衣裳上门告状来的。
如此,到得后来长鱼侯也逐渐能够静下来仔细询问长鱼野,究竟是为什么打架。
而不是像从前,一见长鱼野把人打的鼻青脸肿像猪头就直接给长鱼野定罪责罚。
别看长鱼姣瞧着总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心里也藏着坏,长鱼野这样直截了当的为她出气,不论对错,不论是否合适,总之,就是叫人欢欣。
“我痛快极了。”
长鱼姣如是说。
长鱼野听了一双眼亮晶晶的璀璨至极,呼啸生风的拳头在空中划过,
“姣姣别怕,二哥护你!”
一旁的长鱼信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眼看着长鱼姣不仅不对长鱼野多加管教,反而还纵容他!
心里的火苗就噌的升腾起来。
文质彬彬的瘦弱书生,白皙面庞都被气红了,
“长鱼姣,你,你不可如此纵容他!”
“大哥,你都管不了我,怎么还让姣姣管我,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长鱼野当即呛声,呛的长鱼信气笑了。
他们一家子,除了长鱼姣的话,他还听谁的?!
长鱼姣拍了拍长鱼野的手背,眸光冷淡的瞥向长鱼信,
“长鱼信,没道理你愿意忍,便要求他也忍。”
长鱼信脸色骤然沉落,声音压低带着警告意味,
“你以为你如此纵容他是好事吗,你在带他走歪路!”
长鱼姣满不在乎的抚了衣袖坐下,一旁的长鱼野极利索的给长鱼姣斟了一盏热茶。
十几年兄弟没得到过这样待遇的长鱼信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最后只能忿忿的转过头,不想看他没出息的弟弟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