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明艳若玫瑰的将门虎女,如今形销骨立,唯有腹部高高隆起,憔悴的模样竟是不能叫人为其感到半分羡慕,尽数是震惊和可怜。
长鱼姣不由的皱了眉,命人抬了椅子叫陶充仪赶紧坐下。
实在是陶充仪撑着腰,挺着肚子的消瘦模样太过骇人。
这孩子还未落地,便真是要了陶充仪的半条命。
偏陶充仪眉眼是温柔的。
即便藏着痛苦和憔悴,她落在自己肚子上的眼神都是柔和充满爱意。
这让长鱼姣看的有些恍惚。
因为江兮之故,对于母亲这一角色,长鱼姣总是带着无法抑制的恶意。
偏偏在这吃人的后宫,所见一个个却意外的,都是好母亲。
无论皇后亦或德妃,还有眼前的陶充仪。
都是那么疼爱自己的孩子。
朝瑾虽任性了些,这些日子还是多少看顾了陶充仪几分。
只是往里所见是在昏暗的充满药味的宫室,陶充仪又躺在床上。
从没有那一刻让朝瑾恍惚,原来这个为自己孕育子嗣的女人,已经如此憔悴。
难得生出的一点愧疚让朝瑾变得沉默。
但或许真是他无情,看着陶充仪如此,他竟又生出几分庆幸。
庆幸他的姣姣并未如此。
视线挪到一旁亭亭而坐的长鱼姣身上,滑落至长鱼姣本就纤细瘦弱的腰肢。
朝瑾不由得皱了眉。
他简直没法想象,他的姣姣会因为有孕,而消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
这一刻,朝瑾才彻底觉得。
或许,他与姣姣只有彼此,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提女子生产的艰险,只孕期十月,恐姣姣的身子便无法承担。
朝瑾一人在边上胡思乱想,落座的陶充仪已经温柔的笑着,对长鱼姣开了口,
“妾听闻了讷顺容一事,昭仪娘娘,可有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