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朝玄风就见面前清艳绝尘的面容勾起更轻蔑的笑意。
在天旋地转中僵硬着身体硬邦邦的倒下后脑重重砸在地面的震动让朝玄风猛的瞪大了眼睛。
四肢百骸麻木的无力感让他瞬间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长鱼姣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可置信,僵硬身体的朝玄风,足尖毫不留情的踩在朝玄风胸膛,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算什么东西?”
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想在充满恶意,掠夺的流浪中活下去,怎么可能半点防备都无。
发上永远会有的素钗,沾了极强的迷药,只需划破皮肉一点,就足够让成年壮汉倒地。
只要她想,就可以在对方清醒但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将其给予的所有屈辱一一偿还。
如今,长鱼姣只是踩着朝玄风的胸膛,冷然的眸子看向大步而来的朝瑾。
若是朝瑾没有射出方才那一箭,朝玄风倒下的那一刻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划了朝玄风的脖子。
即便谋杀亲王是死罪。
朝玄风实在是个疯子,看着朝瑾疾步而来,为着长鱼姣担忧,半点没在意自己的处境,而是不紧不慢的继续讥讽,
“皇兄,你这位昭仪娘娘,很不信你啊,咳,咳咳!”
话音未落是长鱼姣皱着眉踏了一脚倒下还不安分的朝玄风。
胸膛上传来的践踏感让朝玄风干脆松了力气,就这么放任自己躺着,只是一双眼死死盯着朝瑾,想看他不可一世的皇兄,面对宠爱至极却万分不信他的爱妃会是如何反应。
震怒?
拂袖而去还是大发雷霆?
一回来就能看见皇兄挫败的怒意,还真是爽快。
长鱼姣收了脚,冷漠的攥着掌中银钗,看着越发靠近的朝瑾。
欺霜赛雪的肌肤淌出一道刺目的鲜红,半点没在意,只是警惕的看着朝瑾。
朝瑾的心像生了一口泉,里头一捧一捧的苦意往外涌。
相识至今,他从不知道原来长鱼姣害怕到此等地步。
日日都要带着防身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