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没有将长鱼野带回营帐,而是寻了营地旁一汪池边。
踢了裙摆不在乎的席地而坐,拍了拍身旁草地示意长鱼野坐下。
就像从前在濮阳,他们坐在海边,看潮起潮落。
长鱼野随手摸了颗石头,在平静的池面打水漂,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比濮阳好,海边石头一下去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长鱼野......”
“怎么了?”
长鱼姣偏头看向长鱼野。
长鱼野的眼睛永远桀骜张狂。
只有看向她时,会收敛眼中光芒。
上一次见他是在宫中,长鱼野脸上也有青紫。
是因为她对朝瑾动手。
这一次还是受了伤,亦是为她,对朝玄风动手。
长鱼姣忽然就心软了起来,声音带着点笑意和怅惘,
“长鱼野,你要真是我哥哥该多好。”
长鱼野不爱听这话。
他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十二岁才见到长鱼姣。
“我本来就是你哥哥。”
长鱼姣弯了弯眼,对着身后的人道了一声,
“把秦渐书带来。”
长鱼野动作一顿,剑眉飞扬的快要与天同高了,还要昧着良心开口,
“你的太医,我如今还能揍?”
长鱼姣没忍住笑出了声,轻快的,无忧无虑的,还带着无比的骄傲,
“长鱼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刚到猎场就能精准对上朝玄风,不做他想应是撞见了从营帐出去的秦渐书。
自那日悟星台后,宸宫便冷着秦渐书。
这个人自卑又野心极大。
总是不安分的想做掌控者,却又能力欠佳。
仗着长鱼野对她的好算计。
“长鱼野,最重要是你出气。”
不必在意她。
早前是无人可用,秦渐书最值得信任。
而今?
不提太医院,只说商陆就比秦渐书忠心。
她能给予他风光,他便该知足,想上位可以,那就拿出本事来。
最愚蠢的事就是算计长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