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份维护从不肯落在他的身上。
亦是此刻朝瑾忽然想起曾经长鱼姣所说,
“爱我十分,我便喜欢你三分。”
朝瑾不知道长鱼姣而今对长鱼野的好,只有三分吗?
如果只有三分,似也是他遥不可及的梦幻。
又或许,这样的三分情,也足够迷人万千。
将心比心。
朝瑾无法否认,长鱼野值得。
只此一生,又有几人能事事以长鱼姣为先。
前仆后继的以命相护。
即便他如今剿匪有功,能得封赏,此后前途无量,长鱼野却依旧是最初入宫时,那个眼里只有长鱼姣的长鱼野。
朝瑾阖了眼,眼前走马观花似的掠过长鱼姣在他面前所有的笑意。
最终灿若桃花的笑颜定格在元月十六的柿子树下。
哪怕是那日山樱谷中的笑,也不及那日火树银花下,长鱼姣笑的灿烂。
那是他迄今所得最美的嘉奖,却是长鱼姣在面对长鱼野时,不自觉就会流露的欣喜笑意。
“姣姣,朕对你真是束手无策。”
长鱼姣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斟了一盏果酒,沾了唇,尝到一点点酒香,就像她感受到的,朝瑾近日来的好。
“不必留手,我的哥哥赢得了也输得起。”
斜睨向朝瑾的眼眸透着无比的自信,是对长鱼野无条件的信任。
朝瑾揉了揉额角,一把躲过长鱼姣掌中的酒杯,猛灌一口,
“那便瞧一瞧,究竟是朕的弟弟骑射绝佳,还是姣姣兄长更胜一筹。”
长鱼姣弯了弯眸,看向不远处和陶贺相谈甚欢,又有长鱼信在一旁递烤肉的长鱼野。
她希望他永远意气风发。
赢得光明磊落,输的坦坦荡荡。
有些事只看结果,但有些事过程更重要。
似乎是感受到了长鱼姣的视线,长鱼野忽然扭头,穿过中心燃烧扭曲的火焰,不偏不倚的撞进长鱼姣弯成月牙似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