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牙齿咧开,清俊的少年郎笑意张扬的对她挥手。
那个小时候会捧着粉珍珠哄她,告诉她,珍珍的眼泪很珍贵的郁明安变得越来越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长鱼野嚣张的将柿子树苗塞到她手中的情形,
“长鱼姣,区区柿子树苗,我还能找不来?”
朝瑾循着长鱼姣越发柔软的笑意看去,同样越过火光看见了长鱼野,心里酸溜溜的抬手将挡在长鱼姣眼前,将长鱼姣的面颊强硬的扭转。
与动作截然不同的表情是耷拉委屈的可怜,
“姣姣,再不看朕,今日都要过去了。”
被朝瑾话中的幽怨逗笑了,长鱼姣轻哼一声,就着朝瑾的手歪了脑袋,
“这么粘人,几岁呀朝瑾。”
朝瑾想了想,凑近了长鱼姣姣好的面容,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与姣姣同岁。”
长鱼姣眼睛睁了睁,对男人的幼稚有了更进一步的体悟。
指尖揉了揉朝瑾眼角,
“若与我同岁,你便该唤我一声阿姊了。”
狐狸眼流光清转,勾人的眼尾上挑,比最蛊惑人心的狐妖还要惑人,
“姣姣阿姊。”
藏着酒香的慵懒嗓音落在长鱼姣耳侧,酥酥麻麻的痒叫长鱼姣一时错愕的失了神,旋即而来是无尽的羞臊。
这人怎么没点正形!
朝瑾看着近在咫尺的嫣红耳垂笑意更浓,压低了声又唤,
“姣姣阿姊,怎么脸红了?”
长鱼姣纤长的眼睛如振翅的蝶,一颤一颤的垂落,柔若无骨的手狠狠掐了朝瑾一记,将人推开了,才感受到空气中不那么粘稠的气息。
朝瑾闷闷笑出声,没再得寸进尺的凑上前羞他的姣姣。
只是不免想,今夜是迫她唤他哥哥好,还是他吃些亏,唤她姣姣阿姊好?
拎了酒壶欢饮的朝瑾漫不经心的想,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竟是真的。
只恨良宵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