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
沈无忧寻思着顾景炎还需在灵堂中停灵七日,后面五日的话,顾景炎的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不会出什么岔子。
最危险的就是今日和明日。
以司熤的能力,确实能够应对一般的突发状况。
但要是来者擅长用毒,司熤必定措手不及。
虽说云清此刻也在战王府之中,沈无忧还是不太放心,总想着趁天黑再去一趟战王府。
想到这里。
沈无忧即刻将注意力放在了马车上的两人身上。
她必须想个法子,让苏墨玉缠着裴行止。
只有这样,裴行止今晚才不会踏进南院...
与此同时。
裴行止也在一番挣扎之后,红着脸率先挑起了话题,“无忧,玉儿脸上的伤势还没好全,我与她的婚事就在三日之后。你方才说手上有瓶上乘的消肿药,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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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暴毙,举国同哀,你竟还想着儿女私情?”
沈无忧一眼便看出,定是苏墨玉让裴行止向她求药的。
她手头确实有不少名贵药材,但她偏不乐意给苏墨玉用。
再说,苏墨玉是被林如意的人揍的。
冤有头债有主,她有种就去找林如意索要治疗伤痕的药膏去。
“无忧,女子这一辈子就只能成一次婚。哪怕喜帕盖着,依旧是想要用最好的样貌迎接洞房花烛。你也是女子,想必...”
裴行止话音未落,沈无忧便将袖中膏药给他递了过去,“将军有所不知,我并非不愿帮她。我是担心她用了我的药膏毁了容,到时候赖在我头上,我找谁诉苦去?”
“玉儿不是这种人。”
裴行止信誓旦旦地说,转手就将膏药罐子递给了苏墨玉。
苏墨玉一开始是在觊觎沈无忧手中的膏药。
但被沈无忧的一句“毁容”闹得心慌,即便拿到了手中,也不敢用。
沈无忧装出一副吃醋的模样,痴痴地看向裴行止,“将军,我想单独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裴行止本能地想说可以。
不过...他们此刻都在马车上,他总不能让苏墨玉先下车避避吧?
“无忧,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玉儿不是外人。”
“是这样的。昨晚你我同过房,你没忘记吧?”沈无忧挑了挑眉,开门见山地说。
裴行止下意识地看了眼苏墨玉黢黑的脸,尴尬地点了点头,“没忘,怎么了?”
“虽说,昨夜我身子还没有完全干净,但也有怀上身孕的可能。我就是想问一问将军,需要我服下避子药吗?”
“服避子药做什么?”
“我怕将军不肯认。”
“你多心了。我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你若怀上了,我定会对你和孩子负责到底。”裴行止话音一落,又默不作声地握住了苏墨玉的手。
沈无忧懒得理会裴行止的这些小动作。
她之所以刻意在苏墨玉面前提起昨晚,主要是想着让苏墨玉今晚死死地缠着裴行止。
这么一来,裴行止便没空去南院找她。
她才有机会溜去战王府帮忙...
又过了一会儿。
沈无忧察觉到马车缓缓慢了下来,她掀开轿帘向外望去,而后戏谑地看向苏墨玉,“女诸葛,苏府到了,还不下车?”
“我与行止大婚在即,还有许多细节没有商讨得当,暂时不回苏府。”
苏墨玉一想到昨夜裴行止和沈无忧圆了房,就恨得咬牙切齿。
从今往后,她定要看牢他。
决不能让他再有偷吃的机会!
沈无忧认真听完苏墨玉的解释,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而是取出腰封里一个墨绿色的香囊,给裴行止递了去,“将军,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绣的,送你了。”
“你绣的?”裴行止欣喜,接过香囊,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你在里面放了什么?闻起来格外清新。”
“放了很多爱意。”沈无忧笑着回了一句。
她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她在香囊里放了很多催情散。
为的就是助力苏墨玉,让其今晚彻底榨干裴行止...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