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真是!”
顾景炎低头一看,便开始长吁短叹,“这荷包本王用了许多年,也没有个称心如意的绣娘给本王再绣一个。现如今破了洞,怕是再也找不到替换的。”
“京都城手巧的绣娘不计其数,怎么会找不到称心如意的?”
“或许是缘分未到。”
顾景炎停顿了片刻,又腆着脸提了一个请求,“沈姑娘,你可有时间替本王绣一个?”
“王爷有所不知,我并不擅长女红。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让锦绣坊给你定制一个。”
“本王有洁癖,只想要你亲手绣的。”
“为何?”沈无忧好奇地看向他。
她暗暗腹诽着,顾景炎的洁癖真要是那么严重,连旁人绣的香囊都不肯戴,那他干脆自己学女红,自己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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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番话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顾景炎在外头的名声也很一般,传言他暴力嗜血,发起脾气来是要拿人头当球踢的。
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王爷,她实在不敢得罪。
而且她弄不明白,顾景炎为什么要提出这么冒昧的请求?她现在仍是裴行止的妻,于情于理都不该帮其他男人绣荷包。
想到这里,沈无忧忽然记起她未出阁前,曾也有十来位世家公子哥儿死皮白赖地求着她绣荷包绣香囊绣汗巾之类的。
其中有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最过分。说什么她要是不答应给他绣个汗巾,就死给她看。
沈无忧最讨厌被威胁。
一气之下给那人买了套寿衣,那人才彻底安分了下来...
顾景炎浑然不知沈无忧的光辉事迹,再三斟酌了用词,确保不会再次唐突了沈无忧,这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这些年来本王遭遇过数十次的暗杀。其中有一次,他们在香囊里下了毒,害得本王差点一命归西。从那之后,本王便不再相信任何人,香囊荷包之类用到破洞百出,也懒得换。而沈姑娘是本王除了母后之外,唯一信得过且会些针线活的女子。”
沈无忧听了顾景炎的解释,才知他的不容易。她倒也不是很在意什么男女大防,给他绣一个荷包也没什么。
问题是,她的女红实在拿不出手...
“王爷,你有所不知。我是女子没错,但我真的不会针线活。”
顾景炎没想到他说得这样恳切,沈无忧还是不肯答应,酸溜溜补了一句:“本王怎么听说,不日前你还给裴行止绣了一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