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笑什么?”
太后困惑地看向紧挨在一起的两人,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顾景炎和沈无忧很是般配。
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
沈无忧早已嫁了裴行止,和顾景炎是绝无可能的了。
想到顾景炎的婚事,太后又是一阵头痛...
“炎儿,你且上前来,陪母后坐会儿。”
“好。”
顾景炎腹诽着他母后十有八九又要提及他的亲事,但还是走上前,坐到了太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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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轻轻拍了拍顾景炎的手,声色和缓地说:“炎儿,你别嫌母后烦,母后念叨,全是为了你好。”
“母后请念叨。”顾景炎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皇兄说西陵七公主爱慕你多时,下个月她也会随使臣前来京都城。到时候,你记得好好陪陪她。”
“她难道没带人过来?凭什么让我陪她?”
“你这孩子!都二十一了,怎么还是不开窍?”
“儿臣不是不开窍,只是不喜欢她。”
“这么多年,哀家就没见过你说喜欢哪家姑娘。反正你皇兄说了,你的亲事今年必须定下。”
“母后若是执意逼儿臣,儿臣就去落发出家。”
顾景炎之前总喜欢往宫里跑,他在外出征的时日极其漫长,闲暇下来便会进宫陪陪太后。
自从太后开始催婚,他便不大乐意进宫...
这不,没说两句,母子二人又开始互相怄气。
沈无忧并不想牵涉进他们的家务事里。
等金钏将她需要的东西带回,她立刻抱着翡翠,将它放置在屏风后的实木圆桌上。
太后不敢看太过血腥的画面,只能站在屏风前干着急。
顾景炎也跟着站起身,快步朝沈无忧走去,“沈姑娘,可需要本王给你打下手?”
“你先用刀片,将翡翠腹部上的毛剃干净。”
“......”顾景炎有洁癖,他一点儿也不乐意用手去触碰猫。
可他又不想让沈无忧觉得他很没用。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拿起刀片,小心翼翼地刮着毛。
沈无忧调好一定剂量的麻沸散,哄着翡翠全部喝了下去。
喝下没多久翡翠便睡死了过去。
顾景炎剃了一半猫毛,忽然缩回了手,略委屈地说:“沈姑娘,这是只母猫...”
“本来就是母猫,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
“王爷,这不过是只猫。”沈无忧见顾景炎反反复复地洗着手,只好接过刀片,自己亲自上阵。
屏风外太后听着两人的对话,愈发觉得顾景炎不太正常。
之前她只道是顾景炎情窦未开,还没有遇见喜欢的女子。
这会子见他连母猫都不肯碰。
她愈发担忧顾景炎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又或者...他有断袖之癖,只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你保佑翡翠逢凶化吉,保佑我儿能够早日遇上喜欢的女子...”
“观世音菩萨,还请您给我儿赐一个他喜欢的女子吧!千万不要是男子,我还等着抱孙子。”
太后焦灼地踱着步,嘴上也没有闲着,反反复复念叨个不停。
屏风内,沈无忧已然划开翡翠的肚皮。
她小心地从它的胃中取出了约摸拳头大小的毛球,随手放在边上的托盘里。
顾景炎看着托盘上黏糊糊的东西,眉头紧拧成一团,“背后那人果真丧心病狂,连只猫都不放过。”
“王爷觉得是谁干的?”沈无忧抬眸,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定然是...”
顾景炎差点儿脱口而出说背后之人和林如意定然颇有渊源。
察觉到她目光中的丝丝狡黠,即刻拐了个弯,淡淡地说:“定然是妒忌母后的人干的。”
翡翠走丢当晚,他是以采花贼的身份陪着沈无忧夜探义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