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顾北宸身上,将雪白的胳膊伸到他跟前,委屈巴巴地说:“皇上,好疼...”
而她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朝着身后的沈无忧递去了一颗药丸。
沈无忧心惊,立马接下了药丸。
顾景炎趁着众人纷纷围上前查看惠妃的伤势,不动声色地挨近了沈无忧,“吃了再让太医为你诊脉。”
沈无忧会意,立马吞了药丸。
药丸入口,她便知此药能藏匿喜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平稳落下。
少顷。
等太医处理好了惠妃手上的伤口,顾北宸一手搂着惠妃的腰,一边抬眸对沈无忧说道:“沈卿,你也和裴卿回府养胎吧。”
“皇上,臣没有怀孕。刘太医诊出喜脉是因为臣前段时间劳累过度,您要是不信,可请太医再度为臣诊脉。”
“刘太医,去给沈卿诊脉。”
顾北宸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让刘太医再一次为沈无忧诊脉。
刘太医汗流浃背,早知道这事儿这么棘手,一开始他就不该自作主张将沈无忧怀孕的事告知裴行止。
这事儿本该沈无忧转醒后自行决定的。
他暗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再一次给沈无忧诊脉。
“太医,怎么样?”裴行止焦灼地立于一侧,紧张地问道。
“这...”
刘太医收回手,噗通一声跪在顾北宸面前,“皇上恕罪,沈氏并未怀孕。方才误诊可能是因为沈氏阴阳失调,劳累过度所致。”
“误诊?”顾北宸勾唇,眸光愈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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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你的衣裙脏了。”顾景炎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众人闻言,才发现沈无忧裙摆上又添新鲜的血迹。
刘太医见状,连声解释:“月信期间的脉象和喜脉本就接近,加上她劳累过度,确实有误诊的可能性。”
“......”
顾北宸听了刘太医的解释,更觉无语。
寻常女子来月信,都会提前算好时间,绝不会搞得衣裙脏兮兮。
沈无忧倒好!
这已经是第二回让他撞见她这样失仪!
“沈卿,你今后还是多留意一些。总是在人前失仪,终归不好。”
“皇上恕罪,臣月信不准,臣也不想的。”
“既然没有怀上,你若执意和离,朕一会儿便派人去裴府替你搬运行囊。你先下去换套衣裳,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是。”
沈无忧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能够顺利和离,御前失仪也没什么大不了。
“皇兄,母后的猫上回缝了线还没有拆线,可能还需要沈姑娘去母后宫里走一遭。不如,就让沈姑娘随本王去母后宫里更衣。”
“去吧。”
顾北宸随口敷衍着,垂眸握住了惠妃纤细的手腕,柔声询问道:“璇儿现在还疼不疼?”
“疼死了。”
惠妃瘪了瘪嘴,泪眼婆娑地道:“皇上今晚可否来臣妾宫里陪陪臣妾?不然臣妾肯定要疼得难以入睡。”
“皇上...”
裴行止的如意算盘就此落空,难受得抓心挠肺,他还想说些什么,顾北宸已经抱着惠妃站了起身。
临走前,顾北宸不容商榷地对裴行止说道:“和离一事就这么定了,往后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