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真是看不出来,裴老夫人会做这样的事!”
“这位沈家嫡女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嫁到了这样的人家!”
“可不是?我记得前段时间,裴将军为了夺财,还给人做过伪证,意图坐实沈家嫡女杀人的罪名。”
“裴老夫人为老不尊,裴将军宠妾灭妻,沈家嫡女这次能顺利和离,也算是她的造化。”
“不过听那小白脸的描述,这位裴老夫人还挺会玩。”
“粉红肚兜变薄纱肚兜,真真是妙极了!我家那位要是这么会,就好了。”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要是喜欢你也可以去勾搭裴老夫人,到时候别染上一身杨梅疮就算是你的造化了。”
......
裴老夫人听到堂外对她的非议声,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一头撞在柱子上,死了便可以一了百了。
可是...撞柱多疼呀!
她这一生也算是经历了诸多风浪的。
越是在困境,她越要坚强。
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行止,你可千万别听沈无忧在那胡说八道。咱们斗不过这巧舌如簧的恶女,只能是吃了这亏,往后不再同她来往便是。”
裴老夫人很快就给自己找了台阶,没脸没皮地想要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裴行止和苏墨玉二人此刻是一点儿也不想和裴老夫人扯上关系。
他们只知道崔浩是裴老夫人找来污蔑沈无忧的工具人。
却不知,裴老夫人竟和这个工具人有过私情...
没染病的话倒还能辩驳上两句,主打一个死无对证。
可现下,裴老夫人也染了病。
这事儿再这么闹下去,丢脸的只能是裴家。
“夫君,咱们还是先走吧!这么多人盯着,实在是丢人得紧!”苏墨玉也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
她的脸皮算是很厚的,但比起裴老夫人,终归是要逊色一些。
“也好。”
裴行止强忍着要当场斩杀崔浩的冲动,耷拉着脑袋,试图带着裴老夫人和苏墨玉一道先行离去。
沈无忧见状,倏然开口叫住了他,“将军请留步!”
“今日之事多有误会,母亲也是被崔浩所蒙骗,还请沈少卿大人不记小人过。”
裴行止担心沈无忧将这件事闹大,只能弓着身子讨饶。
“事情是这样的。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呢,原先只打算和气生财,一别两宽,好聚好散。”
“可你们竟找来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害我,辱我,我自然不可能忍气吞声任由你们捏扁搓圆。”
“我嫁到裴府后,为裴家上下花的钱,全在这本记账簿上。将军两个月前,也曾亲自立下借据,亲手画押盖章。”
“现下你我正式和离,圣上也说了我可以尽数带回属于沈家的财物。”
“所以,还请将军于三日之内,归还六千七百两欠款。”
沈无忧很清楚,裴行止根本还不出这笔欠款,她原本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儿,并没有想过咄咄逼人去要债。
但今日这一出栽赃陷害,着实让她很不爽。
她不高兴了,自然要裴家上下尝尝被人追债的滋味。
“张大人,还请您做个见证。三日之内,我若没有收到钱款,我还来这里。”
“......”
张居正显得有些为难,类似于经济纠纷的案件,顺天府是不予受理的。
不过沈无忧都发了话。
他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只能笑着答应下来。
裴行止攥着拳头,敢怒又不敢言。
沈无忧见裴行止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冷声道:“将军若是不服,可以接着告。反正到底谁和崔浩有染,请大夫验一下身就知道了。”
“你放心,裴家欠你的,裴某必定尽数还上。”
“将军一言九鼎,我自是愿意相信将军。”
沈无忧达到目的,带着鲁达和秀儿走出了顺天府。
行至顺天府门口。
她倏然停住脚步,回眸看向面如死灰的裴老夫人,“老夫人,花柳病最好还是及时治疗。再拖下去,下身必定淋漓不止,而后溃烂发臭,再严重些,浑身都会长满疹子,直至死亡。”
裴老夫人吓得浑身发颤,她没想到花柳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加上裴行止完全不理她。
她也觉得很丢人,情急之下只好选择装晕。
只有晕死过去,她才不需要面对周遭那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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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就打算这么放过裴家那群疯狗?”
鲁达想到自家小姐差点儿被扣上荡妇的罪名拖去浸猪笼,就气得想将裴老夫人碎尸万段。
“那六千多两银子,够他们受的了。”
“可是小姐,这一年来老夫人花钱大手大脚的,她欠你的,可不止六千七百两!”鲁达不甘心地道。
“给裴家上下置办衣服的银钱本是我自愿拿出去的,就当做花钱买教训好了。”
沈无忧到底还是顾念着最初的那一丝心动,没有将事情做绝。
诚然,是裴行止对不起她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