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让人着手准备婚礼了,她竟跟他说这个!
“圣上那边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
“我想过了,我不能才从狼窝出来,又陷入另一个泥沼之中。”
“什么叫又陷入泥沼之中?”顾景炎越听越迷糊。
沈无忧转身进了内室,将枕头底下,塞在香囊里的婚前协议拿了出来。
她当着顾景炎的面撕毁了一纸协议,“王爷,你自由了。以后不会有人管着你,不让你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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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谢羡之?”
顾景炎完全没有抓住重点,他闻到了沈无忧身上的酒气,更加料定沈无忧是去找的谢羡之。
“不是。”
沈无忧摇头,她很是纳闷,顾景炎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她表哥身上。
她和表哥私下根本没有接触过。
表哥也很懂得避嫌,除了陪外祖父登门这一回,之前根本没来过。
“还说不是?你这一身酒气,藏都藏不住!是陪着他喝酒去了吧?”
“本王甚至怀疑,你致力于维护春闱秩序和公正,就是为了谢羡之的第一名!”
顾景炎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沈无忧要撕毁协议,看着地上被她撕得七零八落的协议,他的心痛得能滴血。
“我今晚没有去找表哥,我去的是...”
沈无忧就算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也不会让他误会自己,她正想和盘托出,顾景炎却抢先一步质问她,“回答本王,你是不是和谢羡之睡过了?”
“顾景炎,你在说什么?”
沈无忧没料到顾景炎会这么想她。
也许在他心里,她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随便的女子。
正如之前。
他就说过她很随便。
顾景炎太想知道她和谢羡之进展到哪一步,便又问了一遍,“你大半夜的跑出去找他,是打算和他私定终身?”
啪——
沈无忧毫不客气地给了顾景炎一个耳光,所有的解释全部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她无疑是伤心的。
顾景炎自己去吃喝嫖赌,回来居然还找她的麻烦。
他要是介意她嫁过人,介意这介意那的,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顾景炎,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滚就滚。”
顾景炎被扇了一巴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出门的时候刚好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他淋着雨头也不回地回了战王府。
今晚对他来说,着实不太美丽。
这是他头一次尝到失恋的滋味,说实话,这种感觉让他很痛苦。
“主子,夜深了。”
流火和追风两人撑着伞站在战王府后院,看着顾景炎在雨中舞剑。
整整两个时辰,他们把好话说尽顾景炎依旧充耳不闻。
“主子,你手上的伤口肯定开裂了,纱布都给血水染红了。”追风忧心忡忡地说。
顾景炎注意到卷起的袖口下被血色染红的纱布,即刻用剑砍断了沈无忧替他缠好的纱布。
眼看着纱布被砍成两截掉在地上。
他还觉得不够,本打算将腰间挂着的荷包一并扔掉。
可看到荷包上绣着的“恶狼咆哮”,终究是没有这么做。
他小心翼翼地打来一盆干净的水。
全神贯注地将被雨水淋湿的荷包洗干净。
“主子,您还是快回屋换套干净的衣裳吧!您已经淋了两个时辰的雨了,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的。”追风话里行间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顾景炎失恋,他看上去比顾景炎还伤心。
流火试探性地问道:“主子,您和沈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顾景炎寻思着,沈无忧但凡花点心思骗骗他,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主子,你脸上的指痕...”
流火欲言又止,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敢这么对顾景炎。
莫名其妙挨了打,谁都会不高兴。
“很可笑对吧?她把本王当条狗,不高兴的时候一巴掌就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