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颓然地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被她打这么一下,他是真的很伤心。
“主子,要不您去护国公府练剑去?在这里淋雨,她又看不到。”
“本王何必做出那么掉价的事情?往后不必再提她了。”
顾景炎起身,默默地将洗干净的荷包挂在室内的晾衣绳上。
沈无忧选择了谢羡之,那他退出好了。
可谢羡之到底还是太弱了。
他又怎么可能保护得了沈无忧?
“主子,圣上那边可还需要派人盯着?”
“继续盯着,如有动静第一时间向本王汇报。”
“是。”流火满口答应着,心下腹诽着顾景炎嘴硬心软。
他要是真想放下沈无忧,还管圣上怎么刁难她做什么?
说白了,他就是放不下。
另一边。
沈无忧也将自己关在了卧房里,默默地拼凑着被她亲手撕毁的婚前协议。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问题。
全天下的男人,几乎都有通房,去青楼寻花问柳的富家子弟也不在少数。
顾景炎犯的是全天下男人都可能犯的错。
按理说,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顾景炎去逛窑子。
“是我太苛刻了?”
沈无忧蹙着眉,盯着被拼凑完整的婚前协议,怅然若有所失。
想了好久,她才想明白。
如果是她跑出去寻花问柳,顾景炎肯定做不到从容不迫无事发生。
小主,
既然,他对她的要求摆在这儿。
那么她对他有所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没错,不是我的问题。”
沈无忧小心翼翼地将重新黏上的婚前协议塞进了香囊里。
心里酸酸的有点难受。
鼻子和眼睛也酸酸的。
阿爹跟她说过,要离那些让她不开心的人远一些。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
也许,真该和顾景炎划清界限。
近段时间,她和顾景炎隔三差五就会吵架。
两人明显没有磨合好,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合适...
翌日一早。
沈无忧去了一趟鸿胪寺,她现在毕竟是鸿胪寺少卿。
哪怕只是个闲得不能再闲的闲职,每天还是需要到一下岗。
而且,这鸿胪寺少卿当得比春闱主考官舒服多了。
鸿胪寺主掌外国使臣接待事宜,若是出了差错,丢的是天朝的脸面。
一个不小心,整个鸿胪寺都得被砍头。
这种情况下,鸿胪寺上下就算有人看她不爽,也不可能暗中做手脚。
大约午时一刻。
沈无忧见实在没什么事,这才起身打道回府。
昨晚彻夜未眠。
她现在困得连眼皮都撑不开。
途中偶遇刘太医,见刘太医赶往的方向就是护国公府的方向,沈无忧好奇问道:“刘太医,你这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往何处?”
“战王殿下染了伤寒,卧病不起,战王府的人急宣了我前去。”
“伤寒?”沈无忧蹙眉,昨晚顾景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染上了伤寒...
“听殿下身侧的侍卫说,殿下昨夜心情不佳,在雨中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受凉的。”
“雨中练剑?”
沈无忧心下很不是滋味,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和她大吵了一架?
她原想着随刘太医一道去战王府看看顾景炎。
不过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她没办法接受和其他女子共侍一夫,也没办法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