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可以行动。”蓐收竖起虎耳静听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前,伸爪划过铁索,锁头砉然而落。
“乔叟先生没少贪呀。”望着满屋箱子,后土慨叹,“咱们那里的老话用在这里也恰当呢。”
“哪句老话?”句芒振翅飞落到铁皮箱子上随口询问。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后土边说边将这些笨重的家伙往戒子中收,“这位乔叟先生当市长可有些年头喽,看来咱们发了一注横财。”又扭头对迈着猫步察视房间的蓐收说,“回去还要麻烦你开锁,工作量不小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箱子全部消失,空旷的房间显得比刚进来时大了不少,连喘气都带有回音。
“在这屋子中间……”祝融双手比划着,“我们是不是留下张纸条,上书‘五行城到此一游’?”
“算了,什么都不留,‘此时无声胜有声’吧。”后土一摆手,率先向密道走去,“乔叟先生很聪明,他会知道这是谁的手笔。看他有何反应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卡伊索尔依然没派人来,但他们的消息却传了回来,这些消息是从集市、酒楼、酒吧等人群聚集之处传回来的。
“五行城团灭里克匪帮!”
“以少胜多,强中更有强中手。”
“听说五行城那边领军人物是妇女儿童!”
“全歼三千人马,五行城愣是无人死亡,零比三千,想想都觉得恐怖。”
想想都觉得恐怖的是乔叟先生,他身披大氅头罩软帽像个幽灵般日日穿梭于集市等人来人往喧嚣热闹之处,希望听到更多更全面的消息,但越听心底越凉。
“五行城的骑兵穿着咱们根本没有见过的铠甲,拿着咱们根本没有见过的武器,一个冲锋便将马克匪帮的骑兵全歼。”
“据说五行城的首领是两个儿童,那个男孩子与十多个黄金骑士肉搏,晃晃身子三头六臂,瞬间将对手砍得人头满地乱蹦!”
“还有小女娃,天啊,我的朋友站在城头亲眼目睹,抬抬手,人就飞起来,放下手,人就栽到地里,她居然笑眯眯的说要把人当成树,种在通往五行城的道路两侧。”
“嘿,都没有那个女人厉害,是孩子们的妈妈吧?据说张嘴吐出口黑烟,黑烟中闪现把大剑,一剑将里克斩为两截,太可怕啦!”
人们已将后土、扭扭和小飙妖魔化了。
听罢传言的乔叟先生茫然无措,他想全城戒严闭关下锁严禁人员出入,却找不到理由;他想要不就卷铺盖连夜潜逃,跑到某个地方隐姓埋名当个富家翁,却又舍不得放弃手中的权利与现有的社会地位。怎么办,怎么办?夜深人静时拥被难眠,蜷在床角,总觉得窗外站着一个女人盯视他,然后,嘴一张,浓烟喷出,裹胁着一把巨剑劈头砍下!
市长大人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