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鸣、东门吹雨、魏爱文、潘达等人眺望着远处,按照电话里的通知,慰问团将在上午十点抵达马袅。
“来了,来了。”随着一个传令兵的赶来,一阵低低的私语声传了开来。
慰问团的成员们乘坐的农用车离得远远得就停了下来,在场地上官兵们看到一群人向这里走来。
何鸣知道,来得是执委会主席文德嗣,中央政务院总理马千瞩,制造总监展无涯和一群人民委员和部长们。整个慰问团的级别非常之高。
他看到文德嗣等人已经到了离开第一个方阵不到十米的检阅台,他立刻迎了上去。这时候,东门吹雨在他身后发出“立正”的口令声。
如同雨点洒过,方阵发出一声整齐的声音,犹如波浪卷过。
何鸣走到文德嗣面前,敬了个礼:
“元老院代表”何鸣大声的吼道,“请您检阅部队野战军司令员何鸣”
文德嗣举手还礼。然后在他的陪同下走到了第一营的侧翼,一营的号手吹奏起进行曲来。文德嗣微微举手示意,然后向着营长和士兵们说了几句勉励慰问的话。第1步兵营的大声的呼喊起来:“为元老院人民服务”接着是有节奏的呼喊声,连续的,犹如巨一般,从演习场的一端传到另外一端。
杨增站在自己的连队前面。他从来没有这样的骄傲和自豪过。他能感觉到这个队伍里每个人所感到的同样情绪――忘我精神,骄傲的感到自己集体的力量强大,对于创建这支军队的人物的热烈的崇拜。
元老们走到杨增的连队前,王洛宾似乎记得眼前这个军官――当初他是最好的米尼步枪射手。
“这是――”
“杨增。”何鸣介绍道,“步兵第1营的轻步兵连连长。”
“你的枪法很准啊”
“是”他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文德嗣问:“他有立功吗?”
“评了二等功。”
“真是一条好汉。”文德嗣说了一句,慢慢的又往前走去了。
杨增感到一种巨大的幸福感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头晕眼花。此时就算现在要他一个人端着步枪去冲击上千的敌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随着文德嗣等人的行进,欢呼声从一个连队到一个连队,军号吹奏着,军鼓敲打着。声音越来越响亮,汇合成震耳欲聋的呼吼声。
士兵们看着首长们,许多人是第一次在近距离的看到半神一般的首长们,他们长得都很高大,穿着最普通的制服,没有武装带,没有靴子,也没有勋章和任何的荣誉标记。他们是这样的简朴,脸上带着严肃或者宽容的神情,向官兵们挥手点头致意。士兵们被一种发自心底的爱戴攥在了心:首长们掌握着无穷无尽的财富,拥有着鬼神之力,但是他们的仪表穿着却不像一个官老爷,甚至不像一个有钱人。这种简朴和平易的力量使得士兵们一个个感到狂喜和亲切,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愈来愈响亮的欢呼声。
接着元老们来到了民兵和民伕的队列前,这里的队列虽然没有军队整齐,但是爱戴之情依然使得他们发出毫不逊色的巨大欢呼声。
文德嗣站住了脚步,向无数个在他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黝黑的农夫面孔举手致意:
“同志们辛苦了”
演习场上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这欢呼声不如军队那么整齐,却包含了无与伦比的热情。许多人在队伍中失声痛哭起来--这是他们几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尊重。而不仅仅是作为一个百姓被迫来服苦役。
文德嗣最后说:“你们大家,每一位同志,我代表元老院,代表全体人民,诚心诚意的为你们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
他看着演习场上的人们:
“你们获得了元老院和人民授予你们的军旗,你们无愧于军旗的荣誉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