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博士本想上前安慰克雷蒂亚几句,只见克雷蒂亚含着眼泪抱着维斯特里的头,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德莫特教士作完祷告,吩咐几名教会的杂役将维斯特里的尸体抬回教堂举办追思仪式,让钟小英陪着克雷蒂亚。
“德莫特教士,你没事吧?”钟小英看到凶手也刺了教士一刀,但是看他一点事都没有,不由得感到奇怪。
“上帝保佑……”教士从怀里拿出一本随身携带的小经本,刀子在经本上戳出了一个深深的洞。不过经本的厚度很大而且是用羊皮装帧的,有效的抵挡了这一刺。
教士还有点惊魂未定,说起话来有点颠三倒四,一点没有念经的时候的顺溜劲。许可知道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有用,关照人先护送他回教堂。
“在教堂门口加岗哨。”许可命令警察所的所长,“派专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惠更斯!让他这几天不要出商馆。”
他脸色铁青,这件事的篓子有点大了。他戴上手套,默默的探勘了现场。刺杀维斯特里的匕首就丢在地上,这是海军发给水兵的标准匕首――其实就是水手刀。
这把匕首沾满了鲜血。凶手刺中教士之后就立刻丢下了刀逃走。许可拿出一个装物证的牛皮纸口袋,小心的把匕首收了起来。
除此之外,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在刺杀发生后的一片混乱中也不可能很好的保护现场。
许可回到办公室,见魏八尺、钟利时和其他几个元老都来了。魏八尺这几天一直在和惠更斯应酬――惠更斯到远东来可不是为了“增长知识”,他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来远东的。
虽然魏八尺不知道他的具体目的,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是,惠更斯的东亚之行目的是搜集东亚的具体情报,他到高雄之后。不放过任何一个和元老交谈的机会,虽然他可怜的中文水平不得不仰赖于翻译,但是整体给魏八尺的感觉就是惠更斯是个求知欲太旺盛的人――他什么都有兴趣,什么都愿意和元老们交流。即使在钟博士
当然了,外交官从诞生那天起就天然的担负着政府的海外耳目的工作,魏八尺对此并不忌讳。他甚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充分向荷兰人展示自己的实力,开拓更多的贸易机会――也免得他们想入非非。
魏八尺一进门就气得浑身直哆嗦,把桌子一拍问许可道:“这是哪个部队的混蛋干的!拉出去枪毙!”
许可摇头说:“凶手是假扮的!”
“什么?!”
许可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两起案件都向他介绍了一遍。
魏八尺勃然大怒,又拍了桌子:“你是干什么吃得!为什么不派人保护外宾?就由着一个毛孩子带着他们满地乱窜!”
许可本来就焦头烂额,这会被魏八尺一声怒吼不由得火也冒了起来。他当仁不让的回敬道:“魏元老,请你注意自己的态度!我不是高雄警察所的所长,我是受海军和对外情报局的领导,主管发动机行动的情报工作。本地的治安保卫是你的职责范围。”
魏八尺被他一顶,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犹如斗鸡一般。钟博士赶紧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