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沉声道:“还是先帮主子梳洗吧,一会儿再去取膳,没得提回来都放凉了,主子吃了肠胃该不好。”
说罢,茯苓就拿起了梳子给维珍梳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魂丢了?”维珍看着镜子里蔫哒哒的茯苓问。
茯苓欲言又止地摇摇头:“奴婢没事儿,奴婢……还是去膳房取膳吧。”
然后就放下梳子,急匆匆退下,一副被狗撵的架势。
维珍看着茯苓的背影,蹙了蹙眉,一边拿起了梳子梳头,一边吩咐甘草:“你跟过去瞧瞧,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奴婢去去就回。”甘草也挺担心,放下帕子就追了出去。
两个人都不在了,维珍才凑到镜子前,仔细观察自己的香肠嘴,回想刚才四爷的难分难舍,维珍心里像是有只尖叫鸡,叫得她心花怒放,叫得她晕晕乎乎。
四爷真的很过分,哪儿能这么折腾人,连白加黑的。
她现在嘴疼腰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舒坦的,就剩下一颗心在那儿花枝乱颤。
四爷……肯定也特别舍不得她吧。
过了一会儿,甘草才磨磨蹭蹭回来,维珍收敛了傻乎乎的表情,拿起梳子装模作样地梳起了头发。
“怎么了?”维珍问,“茯苓没事儿吧?”
“回、回主子的话,茯苓……没事儿,她挺好的。”
甘草声音不大自然,自从进来就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特意回避跟她对视,就跟刚才的茯苓一样,看着就不对劲儿。
维珍蹙着眉盯着甘草:“到底怎么了?”
甘草迟疑了下,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启禀主子,刚刚肖嬷嬷去了宋格格那,说是……主子爷下令让宋格格这次随行伺候。”
这事儿瞒不住,主子还是要知道的,茯苓说不出口,就只能她硬着头皮来说了。
捏着梳子的手蓦地就是一紧,维珍垂着头看着梳子上“和合二仙”的图案,半晌回不过神来。
甘草紧张地看着维珍,不住口地劝:“主子莫难过,主子爷也是为了主子好,主子……主子一贯身子弱,哪里经受得起舟车劳顿?还……还有大格格又这么小,更是离不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