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难过的,”维珍打断甘草的话,抬起头继续对着镜子一下下梳头,“主子爷出门在外,是得有个人贴身伺候着,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甘草小心翼翼观察着维珍的表情,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到底不安,小声道:“是,奴婢多虑了。”
“去看看大格格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抱过来,等下一块儿用膳。”
“是,奴婢这就去。”
甘草走后,维珍对着镜子继续梳着头。
没什么,这就是应该的,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没有她还有宋格格,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这是打一开始她就心知肚明的。
她不应该也没有资格生气。
“啪!”
维珍将手里的梳子重重拍在桌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儿又全部呼出,撑在梳妆台上的手骨节泛着青白,半晌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镜中那个狼狈的自己。
蓦地,维珍讥诮地牵了牵唇。
难不成还真被张爱玲说中了?到女人心里的路是通过阴道?
屁!
走肾走的脑子都冒泡了。
……
“嬷嬷你说真的?四爷让我随行伺候?”宋格格震惊得语无伦次,“四爷真的……只带我一个?”
肖嬷嬷微微蹙眉:“宋格格这是怀疑老奴假传命令?老奴万万不敢。”
“嬷嬷莫怪,实在是妾身欢喜得都有些糊涂了,”宋格格忙不迭给肖嬷嬷道歉,一边取出帕子去擦拭湿润的眼角,难掩激动之情,“让嬷嬷见笑了。”
“格格说笑了,老奴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