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受伤?”
李月樵将银针扎在她百会、上星、神庭、涌泉等穴位后,方提了她的手腕把脉。
一把脉不要紧,却把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她她……怎么是女子?”
触到楚王殿下的眼,他立时住了嘴,暗叹自己怎么这么没眼色,识不出景都尉是楚王殿下不说,连军师是女子都没能看出来。
闭了眼细细把脉后,方道:“没有内伤,也无明显的外伤,她这是耗干了精力,抬下去先喂些甜水再睡一觉就能醒过来。”
说到底还是身体疲惫太过导致的晕厥,需要休养才能醒。
说话间他就拔下了银针,再转眼的时候楚王殿下已经亲自将人抱下去了。
想着今日她举着旌旗去喊救援的场景,李月樵不由得心生佩服:是个奇女子啊!
就在军师方才躺的位置旁边,李月樵发现她随行的侍从,那人受了很重的伤,但仍有鼻息。
既然是随行的侍从,那应当也是女扮男装,他是这样想的。
所以随手捡起那人手腕把了个脉,再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慕念白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夜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她惊觉地想:莫不是死了又重新穿越了?
但目之所及,仍是熟悉的府衙的画风。
房中再无他人。
不是在守城么?难道援军来了?
她推开门,外头仍旧空无一人,也没法找人问。
能被人救下还躺在这里,应当是城池守住了吧,死里逃生。
桌上放着茶水和糕点,她像一匹饿了三天的狼,狼吞虎咽地将一盘食物吃了个精光。
要是有肉就好了。
想什么来什么,肉香味已经顺着走廊传过来。
晏之初奔袭了两个昼夜,白日又带兵追击羌军的残部,一刻未得停歇,他提着一个食盒进了房——两个人视线打了正着。
“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晏之初没管她的问题,只是道:“先吃饭吧。”
慕念白哪儿有客气的,捡起饭碗就大快朵颐,连吃了两碗米饭,菜也被她扫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