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能尽人事,那喜好男色此节该当如何?
嗯,自己只是借他出楼,其他与自己无关。
苏韵香沉思良久,待得三更声响过才惊醒。
苏韵香叫曲倾打得热水来,亲自拧了帕子给杭舒章擦脸,越擦越觉得,这人当真生的一副好皮囊。
杭舒章还当是母亲照顾自己,迷糊间伸手抓住在脸上游走的手,嘟囔着:“母亲,儿没事。”
苏韵香被这一抓羞得满面飞霞,再听得这话,唾了一声,“呸,谁是你母亲,乱叫什么?”
杭舒章抓着手的时候,只觉入手滑嫩,不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满手皱纹与老茧。
再听得此言,猛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个貌美的女娘,惊得直身坐起,而后拉开锦被查看自己的衣衫,见到衣衫完整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杭舒章此举在苏韵香眼里却是,他果然不举,要不然为什么一醒来发现在陌生地方先查看衣衫。
苏韵香心里既忧且喜,惆怅不已。
杭舒章揉了揉跳得欢快的脑仁,还是疼,强打起精神,掀被下塌。
走到离苏韵香四五步远才朝苏韵香行礼,“在下杭舒章,不知如何到了此地,打扰佳人清幽,实是罪过。”
苏韵香看着彬彬有礼的杭舒章,心中不知该是何滋味才对。
那些浪荡子一见自己就走不动道,每个人都想上前来揩一下便宜,偏这杭舒章对自己避之如蛇蝎。
苏韵香朝杭舒章侧身屈膝回了一礼,柔声说道:“我是苏韵香,见过杭先生。”
杭舒章心头猛跳,苏韵香?添香楼头牌?当了十年花魁的苏韵香?
那些茶客偶尔胡侃几句,自己倒是听过,没有见过,今日一见,长得倒是不差,反而极美。
那些多一分则丰腴,少一分则瘦,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什么的太过飘渺,而眼前这人是真的美,美得自己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贴切的词来形容。
杭舒章心下乱跳个不停,直愣愣的盯着苏韵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