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香觉得自己居然能吃自己的醋,当真是好笑。
自己人在他跟前,他畏之如虎,自己报上名字后,他反而盯着自己看呆了。
苏韵香扑哧一声娇笑,倒是把杭舒章吓得回神了,杭舒章自觉丢脸加失礼,立即赔罪,“杭某失礼了,请苏姑娘恕罪。”
苏韵香笑了,娇声道:“你说了两句话,就已经请罪两次了。”
这是杭舒章有生以来最尴尬的一次,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当真是非礼勿视。”
苏韵香笑得更欢乐了,这人的反应当真有趣,比那些卖弄文采实则狗皮不通的虚伪君子有趣得多。
笑够了才收声,苏韵香指着凳子对杭舒章说:“杭先生请坐,我有话与先生说。”
杭舒章立即惊醒,自己如何来到了这里?嘉树呢?母亲在家该着急死了。
杭舒章朝苏韵香急切的问道:“苏姑娘,你可有瞧见我弟弟,就是与我一道的那个小孩。”
苏韵香伸指一指外间美人塌,“喏,在那。”
杭舒章放下高悬的心,朝苏韵香行了一礼,谦然道:“今日是杭某唐突了,杭某如何闯入贵地,细节如何暂且请苏姑娘不究,我深夜未归,家母恐已忧心不已,杭某今日先行告辞,来日再登门与苏姑娘赔罪。”
苏韵香不想放过这大好机会,可瞧着这人确实焦急,叹了口气,“那你留下个信物来。”
杭舒章摸遍全身也找不到值钱的物件,苏韵香说:“留下你的发带罢。”
杭舒章解下发带,双手递给苏韵香,幸好还有一只木钗稳固发束,不然身份要暴露了。
苏韵香伸手去取,指尖掠过杭舒章的掌心,杭舒章心头一颤,脊背一紧。
除了母亲与嘉树,自己尽可能的与人避免接触,这苏韵香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挑逗自己?可瞧着她神色如常,应当是无意之举。
经此一遭,杭舒章醉意已去了八分,身在欢场,得赶紧溜之大吉。
杭舒章扛起弟弟杭嘉树,快步走出苏韵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