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接过后,并未着急看,而是将东西放在了桌边,眸光冷淡地看着蔺长源询问:“这是?”
“这便是老夫今日来此的目的。”蔺长源打量着她的神色,顿了顿,又继续说:“秋闱将至,书院里特设了一些考试,将学生们都暂时地拘在了书院里。
老夫知道,他们年轻气盛,又有些时日没好好休整,休沐时定是要好好玩上两日的。
但林公子带着一众同窗在融安楼闹出了那样的笑话,就连他本人,如今也被关在了大理寺中迟迟未归,也不曾及时告知书院。
以至于书院未能及时作出应对,名声扫地,一众学生也成了笑话。
甚至,林公子未能及时到书院上课,也没有人前来告知几声。
结合林蔚然早些时候在书院里的表现,书院里的各位夫子商量了几日,着实不能容忍这般荒唐的学生再在书院里带着其他人肆意妄为,再影响了其他的学生。
是以……”
林夫人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地打断了蔺长源的话。
不是书院十分重视蔚然,院长这才赶在这个时候,匆匆进城的吗?
她心下震颤,听到后边,总算是想起来。
天鸿书院管理十分严格,非休沐日,接连五日不上课,又不曾与夫子请假的那种,是要被逐出书院的。
天鸿书院可以说是京城乃至整个北昭书院的标杆。
它赶出去了的学生,谁还敢要?
谁会要?
再说了,连天鸿书院都熬不住,被赶了出来,谁能信那人还能有什么前程?
指不定,他们还会想,天鸿书院里这么多的高官显贵之子,被赶出来的那人,定是得罪了那里边的谁,这才被书院生生地赶了出来的。
林夫人越想,越是慌乱。
她再也听不进去,急急地打断了蔺长源的话,控诉道:“蔺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融安楼一事,分明就是蔚然被那贱人给算计了。
他难得休沐,想和同窗们吃喝的开心些,好好放松两日。
难道,请同窗吃喝,还吃出错儿来了?
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