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探我的底吧?”獓因道,“我知道碎魂阵法要很多人头,但总不至于全用出来。”
“师叔,我探你的底作甚?”庄柩道,“你展现的实力越强,我只能越害怕,老老实实为师叔您卖命。”
“你说得有道理。”
獓因故作豪迈,敞开蓑衣似的毛,露出胸膛上的人头。
“还是师叔高明,”庄柩恭维道,“以身体贮藏人头,可比我姐弟俩扛着棺材累死累活地到处跑强多了。”
“马屁等杀了秦忠一伙再拍,”獓因催促道,“布阵。”
“是。”
庄柩和庄灵一同握诀,那青面獠牙的飞头煞首先冲天而起,直入云端。
“师叔,助我。”
獓因一手掐诀,胸口上和头顶的飞头煞都朝青面人头飞去。
无数人头在空中纠缠,呲哇乱叫、有哭有笑。因为太高,从地上已经看不到其貌。
“你把人头升那么高作甚?”獓因道,“打得什么主意?”
庄柩道:“若是在肉眼所及布阵,万一被那秦忠发现,到时不敢现身了怎么办?”
獓因没有说话,只是微敞蓑衣,露出几张人脸。
“他果然没有派出全部人头,”庄柩心道,“精明的老东西。”
云端之上,无数人头随着庄柩与庄灵的手诀而动,聚起又散开,如同一团不停变换形状的乌云。
二人七窍溢出血,手诀一定,天上的人头们也不再聚散,组成了一口大钟。大钟内外都是人脸,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