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蜡烛灯的那位在房间门口停住脚步他先看了闻时一眼,又越过闻时看向另一个自己,很轻地挑了一下眉。
这个神情确实很谢问,看得闻时都愣了一下。他将这个谢问上下打量一番没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背后。
……
背后的那位直接笑了。
其他人拐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谢问面对面中间还杵着个闻时的场景。
他们当场一个急刹车,缩在了拐角处。
老毛满头问号心说这都敢复制???他还没张口夏樵就是一句“妈耶”周煦紧随其后,叫了一声“操”!大东……
大东心态已经崩了。
他刚刚才扶着墙送走一个假耗子这就来了一个假谢问。怎么搞?
无法启齿的是,两个谢问站在面前,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居然下意识想往后撤几步。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承认自己是怕鬼,还是怕人。
“老毛,你家老板你去认。”周煦伸着手指把老毛顶出去。
结果老毛腆着肚子又退回来说:“用不着我。”
周煦:“为什么???”
他们正疑惑就见闻时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又重新把目光投向拿着蜡烛灯的那位不咸不淡地问道:“你真是谢问?”
拿着蜡烛灯的点了一下头:“我是,所以我很好奇你呢?”他的目光落在闻时身后。
闻时没回头听见背后的人笑了一声说:“那我就是假的吧。”
拿蜡烛的:“……”
墙后的几人都傻了。
大东脱口而出:“这他妈也行?”
这他妈真的行。
没过几秒走廊里就响起了沈曼怡跑远的皮鞋声,闻时拍着肩膀毫不客气地把她送走了。这次小姑娘没笑,可能是气的。
光源恢复的时候,众人感觉走廊比之前亮了一点。
大东眼尖,看见闻时手里多了一盏蜡烛灯,问道:“这灯哪来的?”
闻时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智障:“沈曼怡手里拿的。”
大东难以置信:“你连这种东西都要?”。
闻时更不能理解:“能用为什么不要?”
大东疯了,谢问却笑了。
鉴于这种天差地别的反应,闻时把抢来的蜡烛灯扔给了后者。
谢问抬手接住灯,看见闻时偏了偏头说:“过来翻地毯。”
谢问怔了一下。
闻时做事喜欢自己闷头干,很少主动拉上别人。一来怕有麻烦牵连无辜,二来不想费口舌解释某件事应该怎么做。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能解决的他都一并解决,其他人旁边呆着就行。
这点谢问比谁都清楚。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毛病,顽疾,对谁都一样,只有一个人曾经是例外。
闻时朝前走了两步,转头却见谢问没有动,而是捏转着那盏蜡烛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秒,他终于注意到闻时的目光,弯了一下眼睛走过来。
“发的哪门子呆。”闻时咕哝了一句,眸光扫过走廊的地毯,默数着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