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的嘴唇干裂，面色蜡黄，皮肤紧贴着骨头，显得十分瘦小。他的身高甚至不及良的刀柄，大约只有一米三左右。

从他那被割去大半的头发和破烂的衣物来看，他似乎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苦难。

良用左手轻轻地抱起小娃子，右手的手指探到小娃子的鼻前，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娃子的脸，试图唤醒他。

小娃子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但只是片刻，便又陷入了昏迷。

尽管时间很短，良却注意到了小娃子的眼睛，那双眼睛和他自己的一样，空洞而麻木，但在深处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执念。

小娃子头上的发带似乎有些眼熟，但良并没有时间去细想。他给小娃子喂了一点水，然后微微弯腰，将小娃子抱起。

小娃子轻得惊人，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仿佛一只手就能轻松抱起。

“良？你要带上这个小娃子？”舌头不敢相信。

“确定了，带到渭南。”良的解释简短、明确，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余地。

“行吧，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舌头无奈答应，他知道，一旦良做出了决定，就很难再有改变的余地。

舌头心里有了想法，这样的良，或许会答应送小娃。

舌头不在意良的行为，又没花他的粮。

......

烈日当空，无情地灼烧着大地。

小娃子进不去渭南，心里的执念，推动着小娃子前行。小娃子走不了官道，官道上没有吃的，山道运气好，还有机会遭到吃的。

小娃子没走多远，晕在山里，多日没有进食，两日未曾饮水，小娃子昏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小娃子感觉自己被宽厚的大手抱了起来，这让小娃子想起了自己的爹爹。

勉强睁开眼，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白净的脸，不像是在这世道中能见到的脸。

小娃子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只是看了一眼，勉强记在心里，便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