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觉点点头,道:“我确实心里害怕,不过我当时也没想过冤枉你,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去找,还没来得及和张华说,你葫芦里的酒就出事了,此乃天赐良机,我怎可放过,顺势将陆天波之死栽赃在你头上,我再寻机杀上一两个人,这样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也不怕了,只是你自闭经脉,坐以待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难怪他那会儿好几次来回走动,剑尖一直指着侯敬后心,脸色奇怪,想必他当时还没拿定注意,侯敬这才逃过一劫。嘿,此人真是坏透了。”萧钧心中冷笑。
刘觉语气忽然转冷,恶狠狠道:“你该怪李麻杆这妖道,他不知从何处把姜真抓来了,姜真跑了,我就算冤枉你,终究有祸患,他既回来,我怎能不斩草除根,我只好先杀了姜真,可我杀了姜真,就算编出再好的借口,你们现在不疑,以后也会怀疑我,而且那什么刘十通也跑了,谁知道姜真给他们说了什么,为绝后患,我只好再把你杀了,嘿嘿,碰巧麻杆道人把小猴子也撂倒了,现在小猴子也昏死过去了,我把高令也杀了,然后让你们互持对方宝剑,我再自刺一剑,到时宗内那帮蠢材说你胡不平勾结幽冥教也好,说你和高令同谋反目也罢,自有小猴子帮我去解释,我又有何惧?胡师弟,你说换了你,你怎么做?”
胡不平听了这一席话,悚然而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眼前这人,相识数十载,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人。
如此心机,如此狠辣,他真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刘觉吗?
“我若早起疑心,你杀不了我。”胡不平长叹一声。
刘觉摇摇头道:“早起疑心,你就不是胡不平了。”
“你是笑我愚蠢。”胡不平冷冷一笑。
刘觉低声道:“我是夸赞你。”
胡不平一怔,举目望向刘觉,刘觉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偏过头去。
“能动了。”
萧钧怔住,稍一运气,只觉全身真气通畅,身上禁制已经解开,他心中大喜,念头急转,寻思如何救下胡不平。
他眼见胡不平对陆天波有情有义,又见他遭人诬陷,自封经脉,坦然以对,冲破经脉后,也不曾对刘觉恶语相向,恃强凌弱,心中顿生好感。
萧钧自知在这些神仙面前,自己就如蝼蚁一般,贸贸然救人,只是自寻死路,因此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冥思苦想之际,忽听嗤嗤之声不绝,只见身前不远处地上冒出红烟,地面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红烟中血尸的半个胳膊和半条腿,清晰可见。
“中点毒应该没什么吧?猴精中了那么多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