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爬不起来了,就连头都抬不动了。
这时他看到费笑缓缓走到自己身前,然后蹲下身子,笑道:“小子,你挺有骨气,不过就算你再有骨气,也只能做个有骨气的奴才。”
“你才是奴才!”
萧钧大叫一声,这一刻他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一头撞向费笑的胖脸。
费笑一个不防,竟被他结结实实撞了一记,这一撞力气颇大,费笑登时翻倒在地,脸皮被撞破了,鼻子也流出了血,模样十分狼狈。
萧钧瞧了,心中没来由一阵欢喜,呵呵笑道:“你……你才是奴才……”
“好……好……今日我费笑要不把你打得叫爷爷,我费笑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费笑伸手从沾满鲜血的嘴里摸出一颗断牙,缓缓扔掉,阴恻恻笑了一声,走向萧钧。
“啪!”
“啪!”
……
……
鞭子如雨点般落在萧钧的背上,臀上,腿上。
萧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
当然,他也动不了,他被费笑用铁链五花大绑在长凳上,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能躲避分毫,而此时,他的力气也早已耗尽了。
背上剧痛无比,一鞭一鞭就如刮骨的刀一般,让人痛入骨髓,萧钧盯着地上不断滴下的鲜血看了几眼,忽然想起秦杳。
那一天,他也是趴在长凳上,刘南生挥鞭如雨,而他,一声不吭。
可是,他还有叶宁,而自己,一无所有。
萧钧忽觉眼眶发酸,舔了舔唇边的鲜血,心中默默道:“萧钧,你是一个人了,以后只能靠自己奋击风雨,迈步前行了。”
“死野货!”
“臭野货!”
“我打死你!”
“哼!硬骨头?我这次把你打成软骨头,贱骨头!”
…
…
费笑的咆哮声,或者说嚎叫声响彻四周。
萧钧一直没有求饶,费笑觉着自己受到了侮辱。
“住手!”
一声厉喝,既把萧钧从迷迷糊糊又出奇清醒的古怪状态中拽了出来,也让他背上的疼痛暂时减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