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更多的,会淹没你痛苦?还是更高的,更无法达到的幸福?你将沉沦于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回避,
而你应该明白吧,我所谓的‘痛苦’和‘幸福’,可不只是痛苦和幸福,而是一切的负面与正面的情感,所以,你会失去这一切,那么你的主体,你那依靠记忆与情感堆积的主体,自然而然,会土崩瓦解,
那么最后,拿我举例子,我知道了这一切,我甚至知道我在回避我的痛苦,我在直面而痛苦的回避后,我会怎么做,或者,你会怎么做?,显而易见……”
“去死。”马奇与脑海中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声音一起说道,相同的音色交织在一起,让马奇有种这是自己的想法的错觉,对此莫名恐慌,紧着继续反驳道——这已然不可停止,“可就算如此,你不也没有去死,不是吗?你还存在于此,你依然属于一个主体,那么也拿我举例,我知道后,我就会去吗?你告知了我,不是吗?”
“我为什么没去死?因为这就是自然的狡猾之初,维持生命的基本欲望,被满足的轻而易举,这是很正常但也很巧妙的,
于是,我便拥有了可生可死的双重基础,且本身,‘生命’也是非主体的一个规律,我顺从而为之,或而逆而为之,都同归于规律,我们使然迈向死亡,无论做出何种选择,都符合,生命并不与死亡有所矛盾,
但越发地回避,越发地主体,便也更投向客观的怀抱,
而至于你,很简单,你没有过程,你没有能动,你没有瓦解的过去,你没有条件,需要去做投入回避的怀抱,你不需要去直面,你没有同等的痛苦,但此时,你已然知道于此,那么当条件一旦成立,你便会加速这一进度,也就是所谓的‘悟’,
本来,或许你不一定真地要迈入门槛,但今日,你的了解,将可能成为你背后的那只推手。”
“咕噜”马奇咽了一口口水,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刚刚好像真地对“那个家伙”阐述的东西,有了好奇。
而且,他发觉了,“这个家伙”的回答,真地只是回答,真地,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主体,或而说,是当自己面对他,对“这个家伙”提出问题的时候,“这个家伙”才会有类似主体的反应,但这个反应,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存在主体。
为什么能发觉?这种感觉和认识从何而来?下面马奇对自己将问出一个能解释这些问题的问题,产生了犹豫,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许衡”?
“因为你想知道,不是吗?你也选择,来到了这里。”
“可是……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可以选择,但你顺从了,这也不是一种选择吗?这不……”也是主体吗?
马奇依旧难以置信一件事……
“我不明白……你其实明白的吧,我不需要选择,我也别无选择,规律无需管我顺从与否,我的倾向,只是因为语言的性质就是如此,要与你对话,就只能如此,
我可以作为‘生命’去死,但是,下面的他们,不会这么去做,也不会这么去想,所以,我也办不到,你从何而来,我不需要知道,但你是带着疑惑来的不是吗?你其实比我更了解这个世界吧?
我代表规律,解答而已,也代表这个世界,向你表达欢迎。”
那便是,许衡的精神世界,有一抹“红”色,一抹能将他精神世界瓦解的“红”。
这抹“红”他不可而得见,也当然不可而得见,只要是在这个世界,这个精神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