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拿过酒坛,笑着说:“哎呀呀,也有你史爷来晚的时候,来!来!来!你先自罚三杯。”说完,倒了三杯满满的酒水。
史夷亭坐到凳子上,拇指食指扣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碗倒扣过来,给他们看干净的碗底。
“敞亮!继续!继续!”有霍玉在的酒桌,从来氛围满满。
霍三星软软糯糯地开口:“你别起哄,这酒烈,让史爷吃口菜。”
史夷亭对霍三星点头微笑致谢,接着连干两碗,随后冲霍玉和唐钊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拿帕子擦了擦筷子,夹了一口菜,满满放进嘴里。
霍玉看不惯史夷亭这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地稳重,撇撇嘴,眸子一转,破天荒给史夷亭夹了一根鸡腿,捋着眉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来说说,再次见到心上人,什么感觉?”
史夷亭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吹了吹茶叶,慢慢饮了一口:“什么心上人?瞎胡说。”
瞧瞧这铁石心肠的人,这才一年不见吧,就把人家甩到脑后了。
“说的也是。”霍玉又转念一想,一脸怜悯地看着史夷亭,摇着头:“啧啧啧,要真是心上人,被心上人背叛后,今天就不能被她轻易拦住。”
不仅是霍玉一脸怜悯,就连唐钊、霍三星也暗暗不解。
剑胜楠追在史夷亭身后多年,两人一直清清楚楚清清白白,可是刚刚云里雾里纠缠在一起一个月,史夷亭就撞到剑胜楠厮混。
史夷亭放下茶杯,脸上竟然浮起笑意:“说的什么话,大过年的,难道非要见血不可?”
瞧瞧,又是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霍玉一见他这个样子,就好想看看史夷亭抓狂失控的样子,当年史夷亭撞见正跟他打得火热的剑胜楠与别人厮混,也只是啧了一声,然后很平静地留下一句:“就这么猴急到不能回家再搞?还是在长安想要傍上一个小娘子吃软饭,非要在别人家的地盘找刺激?”
那个公子哥,当时就萎了。
“要我说,就是不能找那种江湖人,你这眼光就不如钊爷,你看钊爷,当时再不济,也还是找的乐...”
“咳!咳咳!咳...”安谨言被酸辣汤里面的胡椒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