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找我?”宇文松指着自己,故作憨傻,问着月依。
“对,我今日要回南诏了,你帮我把这个糖人送给楚王殿下,说是谢过他的救命之恩,顺便跟他说一声,大婚的事,祝他白头到老,你们中州应该是这么说的”
宇文松此时已经是被月依给弄蒙了,当初出城而迎就是听闻了月依和杨宸的事才做的,就是提前表明楚王殿下有了婚事。
但正是因为懵了,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过了月依手里的糖人,还听了一声:“多谢了,若是陪你姐姐去定南卫,也可以来南诏走走,到时候请你喝酒”
随即,瞧着月依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驻留原地的宇文公子已经想不起自己来这里是为了柳家姑娘的事,心里所想:
“请我喝酒?这么豪迈?本公子怎么会去南诏的穷山恶水!”
“要给殿下么?不给,若是有朝一日殿下发现了怎么办?给了,殿下对这月姑娘又上心了怎么办?”
“为了姐的婚事,做回小人?”
“这种倒霉的事,怎么能被我宇文松摊上啊!”
.......
尽管骂了今日自己就不该出现在此处一万次,宇文松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开柳家姑娘手里拿着糖人老老实实地走向楚王府,长安城里的第一纨绔,自有早慧,很明白如今的局面里,所有的人都很可怜。
这一日的长安城里,一人出城之后,未能止泪。一人枯坐王府,望着那身着锦衣的糖人,心头五味杂陈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一人肠似断,一人泪难收。杨宸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自己会和月依生出这么多的纠葛,自己又为什么要又这番奇怪的感受,是可怜月依的身世,还是因为在月依这里他不是楚王,只是十几年来从未真正做过的杨宸。
有些人,总要遇到后,才会知道,能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做出些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情字何解,怎么落笔都不对,或许正是此意吧。
比如今日的月依,之前从未因为一个不姓的月男子流过半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