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氏不解,即使如今替半年前那个因“私通”而死的冤死鬼做上了韩王侧妃,她还是对那位上党城除了韩王府内,都有仁君盛誉的天子有太多的不满之意。
“韩家那个漏网之鱼,去了长安城,如今还做到了东宫侍卫,说是颇得那位太子殿下的亲信。你说,东宫用人会这么草率?一个藩王封地里的亡族之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得了太子殿下亲信”
“臣妾愚钝”
恒氏愚钝是假,可知道韩家就是在杨建手里亡的族,一个漏网之鱼做了东宫侍卫,对杨建而言,只有坏处。因为在东宫,所以一个本来可以视如草芥的流亡余孽,自然会成为杨建心头难以明解的梦厄。
“本王忧心的是,老大会念着这份兄弟情谊,至少留了本王这苟延残喘的半条命,若是有朝一日本王的这位好侄子坐了那张椅子,怕是连这座韩王府都不会留给本王。你说,若是没了王府,你还愿同本王走这一世否?”
“臣妾愿同王爷共守一世,不离不弃,只要王爷不嫌弃臣妾就好”
“啪!”
恒氏撒娇凑过去的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迎来的不是满含怜惜的疼爱和宽厚的拥抱。而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冰冷的一记耳光。
将半边的脸扇得通红,一记掌印都分明可见。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之意,急忙跪在地上请罪。
满怀恐惧的抬头一望之时,瞧见的又是这个男人那难以揣摩的心思。
杨建起身离开了香榻,缓步走下,又是将手掐在恒氏的脖子上。看着恒氏涨得通红,想挣扎哭喊又害怕的表情方才志得意满。
“你们都骗我,那贱人说要与本王共度一世,却负了本王!说,为什么要骗我!”
狠狠将手向旁一扔,恒氏就横倒下去咋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敢动弹。
身为后宅之人,她见识过杨建最不知耻的一面,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在外面越窝囊的男人,除了那张四方的榻子,便没有一分场地可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