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月凉那匹夫刚刚才被大宁封了郡王,大宁怎会为了我等要那老匹夫难堪”木增看得很通透,甚至通透到已经渐渐明白了为何求援至今,都不见自己儿子木波率人来救,反倒先让他误了冲出重围的先机。
可他没怪自己儿子,留着那王城最后的数万好儿郎,勉强自保是羌部这两州之地还是可以做到的。维独可惜的是一生功业,经此一役悉数尽丧,还拖累了手下这支跟着自己再兴羌部的好儿郎。
大奉年间,羌部不过是南疆十四部里一支,先祖木青受大奉钦封做了羌部土司,大奉末年,年仅二十一的岁的他自己称王,未受大宁谕旨钦封,因为他清楚,大宁那位先帝真正的目光在传说中那个千里草原据说控弦百万的北奴,无暇南顾。
所以才在大宁先帝在时称臣纳贡,直到如今这位天子登基而止。原本以为还能等着月家内乱去南诏分一杯羹,未曾想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木增的心头心绪很杂,也很乱,若未有今日之败,那他羌部的儿郎里,他也会是如南诏月凉那般的大英雄。
可为何败了?败在了轻敌,败在了以为南诏除了月凉之外无一人是英雄,败在了明明已经有六年未逢一战,却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敢在月凉的诏骑入境时,领兵示威,逼其后退三十里的羌王。
“大王,你听,山脚好像在喊话?”
这一侧的武将让周围的人立时禁声,一个个的纷纷探头而出,去听入山的那支大宁骑军在喊些什么:
“在喊什么?我只听得清大宁两个字”木增这话里,尽是年华易老的感叹。
“大宁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