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朝一日真传位给月鹄,即使月鹄不愿征伐,那身边的这伙人都会想方设法的让月鹄走上这条以武开疆的不归路,那留给南诏的只有无尽的兵戈。
月牙部的权贵们指着打仗抢到更多的土地和奴隶,胜利了可以分到无数的斩获,可失败了死的却是南诏的儿郎。
百年基业不愿就此葬送,不愿在月凉依稀可见的未来里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辛辛苦苦一统而来的安宁又被打破,这才改了主意。
此时的月凉坐在王位之上,望着堂下渐渐平息了争执之声纷纷望向自己的众人,那些蠢蠢欲动的权贵们对这位诏王还是有些不自觉的恐惧和害怕。
“既是主动遣使求和,我南诏不去凑凑热闹,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既也做了大宁的臣子,那日后自然是该两部结好的。本王就问一句,谁愿去东羌城一趟?”
月鹄不曾犹豫:“伯父,鹄儿愿走一趟”
月凉还未发话,那月鹄身后站着的众人便惊着劝道:“大王,不可,这木增是死于将军之手,若是将军去,这木波能忍,可木增手下的老将能忍么?羌人又能忍么?”
“羌部无人是男儿,本将怕他作甚!”月鹄有些不屑,就算是他手刃了羌王,那木波又当真敢在东羌城里害了自己,素来自负的月鹄不信。在他眼里,这木波就是一个鼠辈,连自己的爹都敢下手。
“让他自己说”
月凉轻轻的来一句,这月鹄身后之人又龟龟缩缩的退到一边,不敢直视,甚至连月腾望过来的眼神都不敢。
“此番去东羌城,要连着骑数日的马,大哥还是不必受这奔波之苦,若是随便遣一人去,又显得咱们月家无人,那便侄儿去”
此时月鹄身后的人可都是心里暗暗求着阿斯那女神保佑,若是大王真狠心来一次借刀杀人,这多年筹谋可就功亏一篑了。
“羌人还是不可辱”
月凉知道此行凶险,从他这里来看,这木波也是一个狠角色,能这般委曲求全已是不简单,真让月鹄去,凶险几何且不说,反倒可能修和不成更让羌部觉得又添新耻。白给那木波送了日后发难的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