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去”
此时的众人的纷纷望向因为封王一事才被月凉从洱河边南诏新的王城月都召回来参礼的月依。
从长安回来之后,月依便被打发去了洱河岸边修城,先前隐隐传出的和藏司的婚事没有再有流言传出,此番归来以后,大家也都觉得这郡主比从前有那么几分不同了。
“不可,父王,还是儿臣去”
月腾被月依这番话给惊道了,想来凶险,那自己是世子,料他木波也不敢胡来,急着劝道。
可月依没有多解释什么大哥经不起这么折腾,世子之尊更是不必犯险,也不曾说什么二哥去反倒旧怨未消更添新仇。而是用最像她父王的口气和方式说道:
“父王,叔父可以为使,女儿可以领军护卫叔父,此番去东羌,女儿定然让两部重修旧好”
月凉看着自己的女儿,心头五味杂陈,这其实便是他一开始的念头,月家人明明都看了出来,却无人说来。身为诏王,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看了出来,却有些不忍让妹妹去涉险,也知道月鹄是在逞强,两人虽是殊途,倒也同归。
“那此事就如此办,今日去准备贺礼,厚重些,按辈分,这木波也算是本王的半个侄儿,这热闹,咱们月家也该去凑凑”
“是”
议完事,众人散去之后,月家的王府顶上又如约挂上了一轮明月,只是月色难敌佳人愁。所有月家的仆人都看明了一件事,郡主此番回来以后,话比起从前又少了许多,不怎么再和世子说话,也不怎么和将军争个高低。
总是这样独处着,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带着月依一道去了趟长安的月赫却知道,漫山遍野的月部人家里,这位让多少月部勇士倾心的女子其实是离开长安以后便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