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去准备一船的金银珠宝,等陈振入京是时候送去,便说是本官的一点心意,请他在圣上跟前替咱们渝州说说话”
“公爷那边若是知道了,怎么办?”
“还没瞧清楚么?宇文家的姑娘都不成皇后了,就凭宇文松这个不成器的,镇国公府还能指望多久?可怜老公爷和大爷的基业,日后祸福难料的时候,或许还得指望咱们搭上一手呢”
陈慜本来在镇国公府便是受了宇文莽和宇文靖的恩惠,至于宇文杰素来也不怎么亲近,方才有此残月之际,伤怀宇文靖英年早逝让这爵位落到了一个庶子头上,日后还要落到一个不成器的公府纨绔头上。
陈慜的叹息声此刻听曲的陈振断然是听不到的,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只听了一首曲子即将陈慜特意准备的好戏给喝出了自己的屋子,陈慜所安的心他如何不知道,但是自知这些朝廷大员明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他又怎么白让陈慜得了一个人情。
待到天色拂晓,匆匆起身的陈振即大发雷霆,将自己带出宫的几个义子通通罚跪了一通,离开馆驿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将陈慜遣人送给自己身边人的银子全部留了下来,连那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都衣冠完好的留在了榻上。
过了渝州,陈振一改在渝州北面的飞扬跋扈,连那顶八人的轿子和富丽堂皇的马车皆是一并扔在身后,点了几个锦衣卫即快马加鞭的赶往阳明城,或许此时的人们才会记起,陈振当初不就是因为马球打得好,方才入了先帝的眼收进了甘露殿侍奉御前。
而作为先帝一朝司礼监中唯一没有去为先帝守陵也不曾被打发到北宁守祖宗陵寝的内宦,人们却只会记得他恬不知耻的认了一个晚辈做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