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十岁出头的田伯远未露怯意。
“兵部说,你此来长安,是奉你父亲之命,将举兵与大宁作对的斧玎人头献于天子”
“是”
“把人头交给我们,这是锦衣卫的腰牌”蒙乾不怒自威,匆匆将腰牌给田伯远看了一眼后便放回了腰间,可田伯远却没有再像前一刻那般好说话,只是说道:“此次入京,只是奉我父王之命,献首向天子请罪,没有见到大宁天子,我不会把大将军人头交出去的”
韩涟匆匆解释道:“他们是锦衣卫,专为天子做事,今夜来取人头,也是奉天子之命行事,不想让天子迁怒廓部,就请少主早些将人头交出来”
“不!”田伯远斩钉截铁地说道:“没见过大宁天子,我不交!”
见田伯远软的不吃,蒙乾只好向身后喊道:“锦衣卫!”
“在!”
田伯远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急忙伸手拦在跟前,但蒙乾却仍旧下令道:“给我搜!奉指挥使大人之命,把斧玎人头带走!”
“诺!”
可怜廓部随田伯远入京之人,竟然眼睁睁看着锦衣卫闯进田伯远的屋中,本想去抱住蒙乾的田伯远也被蒙乾一撇摔在了地上。
“廓部不过是弹丸之地,少在这儿给爷逞什么威风,这人头过些时日我们便还你”
“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蒙乾笑道:“自然是给这颗人头使些手段,这天气,早该臭了,指挥使大人命我等取走它,重新装盒,免得半月之后,熏到陛下”
景清的确想到了旁人没有想到的东西,锦衣卫从田伯远房中取出的,正是一个透着浓烈腐臭的盒子。
“带走!”
趴在地上的田伯远狠狠地将拳头砸在了地上,做阶下囚,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在长安城里想要守住一颗人头,都显得这么无奈。